“王爷爷,我去看望韩师了!”
“对对对!快去,快去!别在老朽这里耽误了!”
老王头急忙摆手,笑呵呵地让开了房门。
等赵禹走出房间后,老王头看着赵禹的背影满是慈祥。
赵禹出了门房,径直进了后院。
韩礼儒的院中。
一切如往日那般,青石地面、院边盆景、石阶、月台和堂屋,一如赵禹熟悉的模样。
此时,在堂屋前的月台上,正摆着一张茶桌,桌上生着一盆炭火,炭火上正烧着一壶开水。
那开水‘咕咕’地冒着热气,在这雾雨蒙蒙中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而在茶桌边的一张椅子上,一身灰衫的韩礼儒正坐在那泡着茶,他像是知道赵禹会来一样,在他对面的空位上也泡了一杯,并且在赵禹走进院子时,毫不意外地朝赵禹淡然一笑:
“来了?”
“是,恩师!”
赵禹快步上前,把手中的东西放到茶桌上后,朝韩礼儒长揖到底:
“弟子特来禀告恩师,昨日弟子已过县试,感谢恩师多年来的教导!”
“不必多礼,你过县试老夫已经知道了,坐吧!”
韩礼儒放下茶壶,指了指对面的空位。
“谢恩师!”
赵禹起身,恭敬地坐在椅子上。
韩礼儒笑看眼赵禹,然后看着桌上的酒坛莞尔:
“这又是番薯酒吧?这酒确实回味无穷,就连老夫每天不喝上一杯都想得紧,就是没地买,老夫想喝还得你送来才有这个口福!”
“恩师言重了,这酒您尽管喝,喝完了,弟子就会给您送来!”
赵禹哑然一笑。
“不必如此,老夫就是随口说说!”
韩礼儒笑着摇了摇头。
闲扯了两句,韩礼儒随即神色收敛,缓缓道:
“以你的实力,这次能考中县试,老夫并不意外!甚至老夫昨日听说,这次的县案首原本是你,只是县令见你年纪尚小,恐不服众引起事端,才让你屈居第二名。”
“第一名和第二名对弟子并不重要,弟子只要能高中就行!”
赵禹笑着摇了摇头,对韩礼儒的话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也没太在意。
韩礼儒见赵禹如此恬淡,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能有如此心态甚好,县试的排名确实没这么重要,能过就好!”
说罢,韩礼儒又问道:
“你准备何时前往衡州府城参加府试?”
闻言,赵禹皱了皱眉,沉吟道:
“府试在四月,如今马上就二月底了,弟子准备过几日就动身前往!”
“早点去也好,你到那边的衙门还要报备!”
韩礼儒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茶桌的右端。
在那桌上,正放着一薄一厚,两叠纸张。
韩礼儒拿起那叠厚纸张递给了赵禹:
“这是衡州府历年的府试考题,以及湖广省历年的院试考题,你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