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有人后,织女紧紧看着西厢房,急忙扯了扯赵禹的衣袖:
“少爷,这里好像有人住,我们赶紧走吧!”
织女声若细蚊,脸上写满了担心。
赵禹却眯了眯眼,没有理会织女,而是朝云安打了个手势。
云安自然是赵禹说什么就是什么,看到赵禹的手势,明其意,哪怕心中也担心,但还是勾着腰,小心翼翼地朝西厢房摸去。
织女见状,顿时不敢出声了,只是睁大着眼睛看着云安的动作。
而赵禹,此时已是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紧握着。
稍一会儿。
云安摸到西厢房,偷偷地透过破烂的窗户朝里面瞧了瞧,最后朝赵禹摇了摇头。
见状,赵禹握着木棍,脚尖轻点地面,悄无声息就来到了西厢房的门边。
透过门上破烂的窗户纸朝里面看了看,确定里面没人后,赵禹轻轻推开了房门。
门一开,一股淡淡的腐朽刺鼻味弥漫而出,房内的一切也映入了赵禹的眼中。
这是一个简单的卧房,里面只有破烂的床榻、座椅和一个竖柜,此外再无他物。
只是,看到房内的地面,赵禹却目光一凝。
那地上丢弃着许多布条,布条上结着黑块,赫然是血迹凝结、经过长时间变成这样的。
“啊!”
就在赵禹打量那些布条时,其身后突然一声惊叫,吓得赵禹和旁边的云安一跳,猛得看向身后。
就见织女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后面,并且双手捂着嘴,眼睛睁大地看着房内的床榻。
赵禹顺势看去,就见那床头放着个脑袋。
不,不能说它是脑袋!
因为它虽然有一头凌乱的白发和沟壑纵横的老脸,但透过空洞的双眼和嘴巴,却发现里面是中空的,赫然只是个人头假套。
只是,打一眼看过去着实像个人头,床上突兀摆着这么个东西,属实渗人。
就连赵禹第一眼看过去,都是眼皮跳了跳。
“少爷,是飞贼之前在花鸟街假扮的老人头!”
云安被吓过之后,一眼就认出了床榻上的那个头套。
“嗯!”
赵禹点了点头,他自然也认了出来。
看着地上凝结着黑块的布条,再看了看床榻上的头套,赵禹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这模样,这应该就是那飞贼之前躲藏的地方了!怪不得官府当初没有搜到人,想必是因为这里一片荒芜,许久没有人住,官府忽略了这里!”
闻言,云安顿时眼睛一亮:
“少爷,那这么说,这宅子的房契是那飞贼自己的,不是他偷来的,不然他也不敢躲在这里!现在他死了,房契在我们手里,那也就说明这宅子是我们的了?”
“哈哈!你还挺聪明!”
赵禹一声大笑,赞许地看了眼云安。
而知道了这地方是飞贼的,赵禹也没有了顾虑,更不担心这里会有人来了,大大方方地走进了房间。
云安昂首挺胸,像是回自家一样,跟在赵禹身后。
后面,织女听着赵禹两人的话迷迷糊糊,跟了进去。
一进房间,云安像是怕床榻上的头套再吓到织女,拿着它就卷成一团,扔到了外面的杂草中。
赵禹打量了一眼房间,然后眯了眯眼:
“你们两个到处找找,看这里有没有暗格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