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面又在发生矛盾!
矛盾的双方,是赵禹的母亲胡氏跟祖父赵有才。
矛盾的地点,在赵家老宅左边几十米处的猪圈。
跟牛栏一样,赵家的猪圈现在也是空的。
赵家在很多年前有一头牛,后来没了,牛栏就堆放着杂物,直到分家才改造成茅土屋,分给了赵禹家。
至于这猪圈。
赵家之前一直养有猪。
只是现在这年景人都吃不饱,就别说养猪了,去年就空了下来,被赵老头自己留着,没分。
这猪圈用木板隔着两层,下面养猪,上面存放稻草。
稻草是用来给猪铺地的,在猪圈被猪的屎尿呕发一下后,就可以用来当肥料。
赵家现在猪是没有了,但稻草还有,而且也分了,赵禹家分到八捆。
现在三家分的稻草,都还存放在猪圈楼上。
只是现在,赵老头站在楼上,正把属于赵禹家的稻草往下扔。
而胡氏像是刚来到这里,看到自家的稻草被扔了下来,仰头看着楼上的赵老头,流出了委屈的泪水:
“爹!猪圈现在又不用,就不能让我家放一下么?您把稻草都扔下来,我家房子又小,您让儿媳怎么办?”
“怎么处理是你们自己的事!既然分了,就拿回去!免得都放在这里要是少了、或者什么的,你们又得吵!”
赵老头腰间别着烟斗,拿着稻草往下扔,看都不看胡氏。
其话语虽然看似为胡氏好,但怎么听都带着刻薄和恼怒。
看到这一幕,就连旁边听到动静出来观望的邻居都直摇头。
有老人家看到胡氏那凄苦的身影不忍,叹息地看向猪圈上的赵老头:
“老烟头,孩子们都才分家,有什么事情都是拉着帮的,哪有往外撇的!”
“是啊!胡氏操持着这一家,怪可怜的,永卓现在还有伤在身呢!”
旁边其他人有看不下去的,纷纷出声附和。
也有一些人不想多事,没有出声,但看着赵老头都露着异样的目光。
听到这些声音,赵老头感觉像是被千夫所指一样,有些做不下去了,于是停下了手。
不过赵老头是不会承认错误的。
嘟长着嘴,赵老头顺着梯子爬下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背着双手就朝自家缓缓走去,看都不看胡氏一眼。
不过从胡氏身边走过后,赵老头一边走着,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
“分了家就好好过,要是不够吃的,田埂上有黄鳝、水蛇,小孩子嘴里塞了东西,也不会乱学话了!”
闻言,那些邻里顿时一头雾水。
但胡氏和不远处的赵禹,却是脸色一沉。
瞬间,胡氏和赵禹就明白,稻草分了两个月还放的好好,赵老头为什么今天就突然要这么做了!
昨天老大家轮灌溉水的时候,赵禹在水沟里捅了十几个窟窿,胡氏说那是黄鳝和水蛇钻的,赵禹还拿赵老头的话打压陈氏。
今天赵老头就扔他们家的稻草,还用昨天那些话阴阳怪气,这是在为老大家和自己出气了。
同样是偷灌溉水,赵老头对两家却是不同的态度。
在他这里。
老大家偷了就偷了,用些水是应该的,都不叫偷。
可老二家这么做,赵老头就亲自出来替老大家出气。
这是个当爹该做的么?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