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霏的睫毛开始控制不住的抖动,她甚至都暂时忘记了腿上的疼痛,转变成了心脏上剧烈得如同撕裂般的难过。
她眼神呆楞,“你为她作证?”
禹司铭坚定地点头,“姜霏,我不会一再纵容你了,我会替姜清柔作证,你之前问我要过舞台图纸和让我给你做伪证的事情,我明天都会一一报告上级。”
他看着姜霏的脸,还是那样的一文静脆弱的脸,禹司铭却觉得姜霏已经变得像一只狡猾恶毒的狐狸。
他则是她狐假虎威的那只笨老虎。
禹司铭下午的时候还在想,姜霏只是一时走错了路,可以改正的。
而且她宁愿为他去死的深情,也让文艺出身的禹司铭很感动。
可是晚上,姜霏就亲自把他对她最后的幻想给一一打破了。
禹司铭甚至都开始想,是不是自己从最先认识姜霏的时候,就一直在被她蛊惑。
姜霏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就这样相信了姜清柔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你冤枉了我,我会遭受多大的痛苦?”
禹司铭说:“正是因为我能确定没有冤枉你。”
“什么?”姜霏激动地直起了上半身。
明明是姜清柔推她下来的,禹司铭凭什么说他能确定是她自己摔下来的?
而且姜霏没有想到,辩解的话居然不是从姜清柔自己嘴巴里说出来的。
禹司铭叹了口气,说:“姜清柔的右手没动,左手被固定住了,她怎么推你呢?姜霏,有的事情你心知肚明,问出来不会觉得是自取其辱吗?而且你在倒下去之前,就已经发现我了对不对?不用否认,你的眼神我再熟悉不过,而且你从咄咄逼人的态度忽然转变,你觉得我看不出来吗?你刚刚应该是又想用苦肉计吧?让我心疼你,顺便诬赖给姜清柔,下午你才在我面前这样过,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这是我理智上的,感性上,我也觉得姜清柔同志不会这么做,和姜清柔同志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发现她是一个聪明善良的姑娘,我相信她的人品。”
一口气说出来,禹司铭才觉得轻松了很多,他看向了姜清柔,“你快点回去休息吧,我带她去医务室,自首报告我连夜就会写出来,别担心。”
姜清柔摇摇头,“禹导演,我没有要姐姐自首的,我能理解她,而且我也不想拖累了你”
禹司铭心里一沉,愧疚感又加重了。
如果他没来,姜清柔岂不是就这样被冤枉了?他无法想象,一个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子背负着迫害姐姐的罪名要怎样过下半辈子。
于是打断了姜清柔,“这是我该做的,处罚也是我应得的,你回去吧。”
姜霏看着这两个人都一脸真诚的样子,忽然笑了,一声接着一声,听起来很吓人。
她盯向姜清柔,“原来这就是你的计划,我悟了,你把禹司铭特地叫过来,然后演了这么一出大戏,是吗?”
禹司铭大声喝止姜霏:“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会出现在这里和姜清柔同志一点关系都没有,相反,我还要感到心虚愧疚才对,因为我偷听了她和白珍珠的讲话!”
姜清柔脸上的恍然大悟适时出现,“禹导演,你,你听到了?”
禹司铭点头,“嗯,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