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有如梦幻泡影,虚而不实之相,因缘和合,缘起缘灭,瞬息即逝。
众生皆相,这一刻、帝君化道前留下的布局,终于在这一刻释放。借一场今古,借一场滔天大恨为归为一业障,借一场虚妄里对生的希望,关满堂不祥。
烈火熊熊燃烧,这焰火、焚烧世间一切。天地不可违,哪怕是这一场劫灭天来,也要沾染。
大风横推大江流,以一种极为迅势的速度汇集以帝君所在之地聚集,这一刻,帝君的气势滔天而起,前所未有的强大,他的身形、化作了一场无形。
既是虚妄无形,那今日帝君便借以众生业障,以无形战无形!
水起袖落,一曲白骨浮尸皆作我。帝君带着众生业障,化作了一场意志、朝着那黑暗源头深处奔去。
有一场幕起中,乱世浮萍燃烽火山河,一场不屈的意志,差点击穿了那一层黑雾。无奈人生寒风之后又来雨,大恐怖一重又一重,悲感这诸神诸仙黄昏日月倾塌。
岁月流逝,最终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一道悲叹。
“吾不会就此陨落,哪怕是尝尽人间苦楚千万重,本君也要再度归来!”
帝君仅剩的灵魄彻底魂飞魄散,但最终借以这无数岁月中借以众生之恨布下的众生皆相阵,重创了那一场无形的大灾大劫。
他历经九个大世,终于得以能够真正重创劫灭天来,与当初的师尊那般,再给人间留下了喘息的时间。
这艘船舟败落,帝君的身躯从黑暗中坠落,身上的神土散落岁月长河中,也有一块落入了泛黄的江上,化作了陆地。
昔年,帝君神魂化十数万艘船舟,承载天地众生,有的中途在汹涌之江的沉没,在狂暴的雷海下支离破碎。在经历千险万难中。切肤刺寒的风雪,冻固了一艘又一艘,近乎大半船舟永远留在了这路途中。但依然有数万艘船舟,迎着狂风继续向着前方驶去。
不祥暗淡,尽数敛去。或许不用多久,这场劫灭天来将再度归于潜伏。
当数万艘船舟抵挡最终多达处,那剩余的魂魄,或许会按照帝尊陨落时的意志,哪怕是世上轮回在无数年前被打破,依然会借着轮回禁忌那一座残败的伪轮回经历一世又世,哪怕是尝尽人间千万苦,也要再度归来。
此方只剩一船一舟,以及满江的尸骨。这世间,不再有盖世无敌的帝姿。时光匆匆,势必又将经历无数个万年。
有一道视线再度模糊,向着远外看了一眼,好像看到了满幕大恐怖中,有一块罗盘化作了星火,冲击在千险万难、摇摇欲坠又稳住前路。
他看到了,无数岁月后,有名书生背负竹篓,进京赶考,可惜的是、非但没有功成名就,一步青云,反被科举舞弊案连带斩首。也看到了大婚之日,满门覆灭。
帝君背负了众生皆相,必经历经万世苦。
一世又一世,悲惨命运是多舛,如同翻页书,记载了人间苦痛。
他历经千世万世,也曾出生富贵人家,但无一不是几年后家道中路,也曾是凡朝之龙,却是登基不久,朝堂权谋纷争无法掌控,朝外连年天灾人祸,不到几年就有地方起兵,惨遭亡国。
每一世,他都忘记了自己身份。是从头再来如一张白纸。他太过不祥,几乎每一世出生,其母亲都是难产而死。这世间的好运,终将不会为他而来。
曾有一世,有邪修、看出了其身上不凡之处,将其剥皮剁肉、只剩一具白骨,作为本命之器,奈何太过邪异、不到一日、便遭遭雷劈。
万世轮回,他终将不会获得平凡的人生,人生悲苦,尝尽了一次又一次。
这道视线,已经记不得看过的画面究竟翻页了过了多少次。随着每一世的悲剧,那厚积在灵魂深处的业障,也得以清消。
视线又开始暗了起来,如大浪袭来、让原本清澈的海面冲击的模糊。
在视线彻底模糊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座神奇的国度,这里以胖为美、已是达到了一种疯癫的状态。
依稀间,他看到了一名瘦弱清秀的少年,因未婚妻与他人私通,悲愤交加之下找上情夫,然而其结果是,少年被情夫的一群随从殴打的吐血,成为废人、最终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郁郁而终。
一声叹息,带着迷茫。喃喃开口。
“这便是…真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