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初懵了。
不是吗?
她和秦语都是那种乖乖软软的甜妹长相。
连周恬都说秦语和她的长相是一个类型。
江梨初挠了挠头,清澈干净的杏眼里蓄了层疑惑,“难道不是吗?”
“不是。”周宴允看他一眼,好笑地道:“我们小梨初怎么会和她是一个类型。”
江梨初顿时就更加迷茫了。
难道,男生眼里的所谓类型要划分更加细致一点?
所以周宴允才会觉得秦语和她不一个类型?
晚上,江梨初还给周恬打了电话,把这个疑惑跟她说了。
周恬笑说:“说不定是因为在我小叔眼里,你是最特别的,没有人能和你一样,就算不是秦语,换一个跟你更加类似的女生让他评价,他也还是会觉得和你不一个类型。”
虽然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依据,江梨初还是挺欢喜。
——
寒假后开学,江梨初发现陈最来学校了。
在医院躺了几个月,他人反而瘦了很多。
他这人从来兄弟都多,刚来学校,桌前围了好几个男生跟他叙旧。
江梨初背着书包进教室,刚好陈最抬头,视线落到她身上。
“初宝,快来救我命!”周恬冲着她招手,像看到了救星,“老师发的卷子都写了吗?”
江梨初走到座位上,把试卷们拿出来搁在她桌上,软笑着挑眉,“怎么不抄季修然的了?”
“别提了。”周恬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试卷铺好,开始奋笔疾书,“谁稀罕抄他的。”
江梨初听她这样讲,估计是在季修然那又讨到不快了,也没多问。
坐下整理着东西,桌前突然笼罩下一道阴影。
江梨初抬头,见陈最站在她桌子前,总觉得几个月不见,他变化还挺大。
校服不像之前那样穿的不正经,而是规规矩矩,左耳一直戴的耳钉也摘了,不见踪影。
江梨初抬眼,“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有。”陈最挠了挠后脖,脸色有点别扭,顿了顿,憋出来一句,“对不起啊江梨初,之前害你和周恬差点出事。”
周恬正抄作业,闻言瞅他一眼,“现在才来道歉,假惺惺。”
“我是真心道歉的。”陈最眉眼耷拉着,“我也没想到那群人……哎,反正,我早就想道歉了,这不是一直在医院躺着。”
周恬切了一声,继续低头抄作业。
江梨初一时没说话。
陈最看着她,“真的对不起,我已经意识到了这事儿的严重性。”
挨了周宴允一顿揍,他这次是真心悔过,也长了记性。
虽然江梨初和周恬没出事,但那是因为周宴允恰好出现。
陈最也庆幸她们没出事,不然他觉得凭周宴允那个狠劲儿,真能把他打死,再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都过去了。”江梨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语气淡淡,“你的道歉我收到了,陈最。”
少年人的恩仇,其实没有那么多迂回曲折。
虽然她没说原谅,但陈最莫名松了一口气,捏着拳头似是下定决心了,“江梨初,我会改好的。”
然后回座位去了。
等这学期结束,江梨初他们就是准高三生了,所以学习明显更加紧张起来。
之后的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五月至。
江梨初在十七岁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一份她这辈子收到过的最贵重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