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琪子忙道:“如此甚好,你速来。我重新泡一壶鞠丽花茶。”
待天阙子投影消失,天琪子连忙倒空茶壶,重新舀进茶叶,忙活着冲泡起来。
莫非云见她自顾忙碌,不由试探着道:“教习姐姐,这天阙子师兄与我素未谋面,如此草率就要结义,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天琪子手下不停,道:“不仓促,一点也不仓促!我内心中感觉这一切都是缘分,我与天阙子相识十年,深知他的为人,与你一样,心无杂念,端庄大方。今日见师弟也是如此俊杰人物,不结义真是可惜了。更何况我们道门中人讲究顺应天理,顺其自然,你若认我这个姐姐,今天就听我的,保证你不会后悔。你也不必拘谨,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天阙子为人随和,极好相处。”
莫非云只得把话吞到肚子里,不再言语。
天阙子来的极快,沸水刚冲入茶壶,天阙子的声音便在竹屋外响起:“天琪子师妹,天阙子求见。”
天琪子闻言,忙一挥手,竹门大开,天琪子道:“师兄快请进。”
随着脚步声响起,天阙子迈着稳健而又自信的脚步踏进竹屋,在与天琪子眼神接触后,便望向莫非云,口中道:“这位小兄弟是?”
天琪子站起身,道:“师兄,我来介绍,这位是太上长老摘星子新收的关门弟子,叫莫非云。”又转头对莫非云道:“非云,这位便是天阙子师兄。”
莫非云站起抱拳微笑见礼,天阙子见状连忙抱拳还礼道:“哎呀,原来竟是师叔,先前弟子不知,还望师叔海涵莫怪。”
莫非云道:“师兄客气了,小弟徒有辈分而已,今日方入道门,以后还要多多依仗师兄师姐照拂呢。师叔之称万万不可再提,师兄以后就就叫我非云吧!”
天琪子插嘴道:“是啊师兄,咱们平辈论交即可,俗文礼节太过虚伪,我跟非云商议过了,人前叫师叔,人后就叫非云,刚才一时兴起,就合计着把你叫来,咱们三人不妨结义为兄妹,你看如何?”
天阙子笑道:“人前叫师叔,人后叫非云,好是好,可我怎么觉得有点两面派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岂不是更虚伪?亏师妹你能想得出来。”
天琪子假意怒道:“好哇,有本事你当着刑堂长老的面叫非云,那我就承认你不虚伪。再说了,道门规矩,同辈之中,谁的修为高谁就是师兄,如今我为教习,你不过是个弟子,就因为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你又大我一岁,我始终恭敬的称你师兄,这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你啥时候跟我客气过?还不是大言不惭的叫我师妹。哼!”
天阙子面色一红,随即哈哈一笑,道:“师妹所言甚是!我与师妹一样,生性豁达,看得顺眼时,凡人乞丐也可称兄道弟,看不顺眼天王老子也爱搭不理,既如此,管他什么虚伪不虚伪。合着看小师叔对眼,以后就斗胆叫你非云了。天琪子师妹方才说我们三人义结金兰,结为异性兄妹,我觉得甚好,师妹古灵精怪,常常奇思妙想,计谋百出,但我最佩服她的只有两点,这的记载了许多东西,既有修炼心得,又有创新神通,更有历练天地的过程、灵草灵兽的习性,顿悟神符的感悟等等不一而足。根据玉简上记载,七代祖师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恰好遇到了鞠丽花开,并以神通收集到鞠丽花凋零的花瓣。前面说过,鞠丽花开花后片刻便会凋零,花瓣纷如雨下,未落地前便化为粉末。七代祖师正是在花瓣落地之前出于好奇,随手收集了一些。最最关键的是,七代祖师将收集到的花瓣放进玉匣,随手便丢在了自己的空间戒指之中。因为鞠丽花实在太过普遍,即使开花时有些诡异,但丝毫不能提起七代祖师研究它的兴趣,何况七代祖师并非丹师,便不会注重花瓣的药用,于是这么随手一丢,倒成全了我们兄妹三人。”
莫非云道:“这么说来,七代祖师放在玉匣中的花瓣被二姐得到了?”
天阙子撇嘴道:“可不是吗?师妹看过记载以后,就去找她爷爷百善长老。百善长老在道门掌管各种资源三百多年,道门藏宝库中连多一只蚂蚁,少一只蚊子,百善长老也一眼便知。所以机缘巧合呐,这百善长老立刻便想到了七代祖师的遗物中,确实是有一个装满花瓣的玉匣。”
天琪子接着道:“所以说冥冥中自有天意。我找到爷爷,说明经过,爷爷早就查看过这花瓣,除了一丝异香外,并无出奇之处,东土大陆似乎并未见过,也不在灵草灵药范围之中,于是顺手就给了我。”
天阙子轻拍桌面道:“所以说,拼命不如拼爹啊,有这样一位长辈,资源无数,难怪师妹早早就成了教习,而我,拼命日夜苦修,至今还是弟子。”
天琪子剐了一眼天阙子道:“大哥你有完没完,这话你说了好多次了。从小到大,哪一次爷爷给我资源的时候我没有私下分一半给你,你还这么没良心。我成为教习,是因为我天资聪慧,各种神咒神符一点就透,这一点你可学不来,我也没办法分给你。”
天阙子赶紧抱拳求饶道:“二妹,大哥我做为男子汉,与你一同修行至今,却不如你,内心颇失颜面,惭愧不已。大哥我心中焦急万分,备受煎熬,每日里强迫自己苦修,就是为了拉近一些与你的距离。方才的话语确实是大哥心中产生了心魔,这里收回,并向二妹赔罪。”
天琪子道:“大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自是不会怪你。你无须介怀,要知道门修行,最讲心态,心态平和,无欲无求,才能快速进展。大哥心中有了超越我的欲念,自是降下心魔,欲速而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