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你们之间没可能了。”
周晨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我不走,不见到他,我不会走的,你帮我约一下他可以吗,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如果有机会,我一定竭尽所能,好吗?”
我意识到我说不动她,半晌,只能说道:“那你等我答复吧,我不保证能说服他。”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你一定能说服他的!”周晨情绪激动。
我没再说什么,把烟灭掉,离开了这里。
出去外面,开门上车,我长叹一口气,我不知道帮助张先追求王乐乐,还是帮助周晨倒追张先,究竟哪一个是对的,但我这人狠不下心,只要别人低声下气的求我,或者哭,我就没办法拒绝。
恍惚中,我想到了我父母,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曾开了一个早餐店,卖包子油条胡辣汤,后来因为不赚钱,倒闭了。
不赚钱的原因是:大多数店面,包子用的是猪脖子肉,这种肉非常便宜,因为猪生病的时候,一般都是从这打针的,用这类肉做包子,利润大,用其他的肉,利润微薄,几乎不如打工。
油条同理,我父母总想着:不能坏了良心,不说用好油,最起码得用差不多的,不说让客人们吃的好,总归不能太差。
当然,也有怕客人吃坏肚子,找来索赔的因素。
于是一年到头白忙活,因为狠不下心用脖子肉,地沟油,他们最终干不下去,关门了。
我想,我的性格就是遗传自他们吧,看来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干不成什么大事,因为狠不下心。
不过那又怎样呢,谁说一定要有钱才能活得快乐?
我离开了这里,一直到回到沈晴雪楼下,也没想好究竟该怎样劝张先,他不是一个好劝的人,何况现在又无脑的喜欢上了另一个人,我这不是去踢铁板吗?
手机忽然发出一阵震动,这个消息是王乐乐发来的,她告诉我:下午一点去钓鱼,上午有点事,让我再带个女性朋友过去,不然尴尬,我随便叨了一句儿就不理了。
这么说我上午刚好能和沈晴雪去梁祝墓了。
乘坐电梯到达13楼,敲了两声,沈晴雪便为我开了门,她笑靥如花的看着我,说道:“回来啦?”
“嗯,我们去梁祝墓吧。”
“不急的,你先歇歇。”说着她给我递了一杯温开水。
这个举动让我看了她好久,实在无法将现在这个温柔贤惠的她,与之前把我从酒吧里拎出来的那个她重合到一起,不过转念一想,我生气的时候不是也判若两人吗?
“看着我干嘛呀,是不是美的你挪不开眼?”
我笑了笑,说:“干嘛学我说话,普信女。”
“你也普信男。”
“普就普吧,只要关键时刻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行了,我不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