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问陆十安,我说你养的动物这么奇怪呢?若是一般的貂儿见到比如鹰隼秃鹫,早吓得全身僵硬,逃之不及了,你养的貂竟然……竟然杀了一只秃鹫?
陆十安摸了摸躺在药箱子里呼呼大睡的金貂:“那只秃鹫杀了它的邻居。”
“邻居?”我想起了金眼鹫叼回山洞的金貂。
“嗯,差一点就处成朋友的那种。”陆十安浅浅一笑,不做他语。
且说金眼鹫无声地死在了我们面前,翅膀上中的箭是归来及时的郑辽所赐,而喉咙上的血窟窿正是金貂杰作。
“笼子哪里去了?”我顾不上别的,一心在被俘兵士身上,忙问郑辽。
“他们被人救了,就藏在悬崖旁边的林子里。刚去探查的兵士见笼子里没了人,一时心慌,也顾不得看看周围情形,就跑回来汇报。”郑辽抹了抹头上的汗,“还是这貂儿灵敏,很快发现了藏在周围咱们的人。我已和他们说好,一会儿听号令行动。”
“谁救了他们?”冯源忙问。
“是南将军吧?”我低声道。
郑辽马上点头:“娘娘神算,正是南将军,只是……只是救了他们之后,南将军一个人也不带,又自顾自走了。”
我无奈一笑,什么神算?不是他还有谁,这山里如今保持着强大机动性的只有他一个了。剩下的被俘的被俘,绕圈儿的绕圈儿,还有就是我,一个买了雅厢观众席的人。
“娘娘,如今咱们怎么办?”郑辽向着洞口看了看。
“不妨,他们失了金眼鹫,不大容易发现咱们,静观其变就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倒是踏实了不少。
眼前贼寇不多,镇国公老谋深算,寺哥哥伺机而动,还有我三哥这个“胸有成竹”的卧底,咱也不知道他卧的是哪门子底,都被五花大绑着当人质了。
不说我碎碎碎碎念,只说山洞门口已见火把形成的长龙逶迤而来。
“肖大人别来无恙啊。”两厢见面,率先说话的是刀疤大汉,双手抱拳,看起来还挺有礼貌。
瓒哥哥走在队伍前面,听见有人说话,止步停在了离着大汉一射之地的地方,借着火光打量说话的人:“见过胆子大的,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我当你早就尿遁了,还有胆量在这里同我讲话?!”
刀疤大汉一笑:“见过脸大的,没见过脸这么大的,爷们儿,先闹清楚,我是同你父亲在说话,你?还没有和我说话的分量!”
“你!你个马贼头子!敢这么和小爷说话?!”手中搭箭上弓,只听“嗖”的一声,瓒哥哥三棱箭矢飞出,直奔大汉而来。
我知道这伙人不是吃素的,凭着区区几把破刀,堪堪几身烂甲就折了我们一行数十个精壮勇士,怎么会是无能之人?
但是他能这么轻易的,像拂柳摘花一般便将瓒哥哥射出的箭矢抓在手里,反应之快,手劲之猛还是让人群中不禁发出了“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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