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随着陆十安一路奔走到了西苑。
看着昏迷不醒,面色紫茄的辛离离,陆十安皱着眉头:“这位娘娘想是受过什么大惊吓吧?”
“城外我们遇到了沙暴,娘娘被身边跃起的马匹吓着了。”孙姑姑站在一边,向陆十安道。
陆十安摇头:“不是这个,一匹马,吓不成这样。”
我忙看向沙暴之中,一直跟在辛离离身边的小舟和铁锚。
她俩在仔细想,想过了一起摇头。
“她平日里是不是常有嗝逆之状?胆子也不大吧?”陆十安一边说着,一边随手从李贺大夫的医包里摸了几根浸在药水里的银针出来。
我想了想,好像这一说,还真是的。从前就发现过,辛离离经常吃过东西就嗝逆不止,偶尔还会有呕吐之状,只当是她天生肠胃娇弱,并没有太过在意。
“你们可以看看,她腰间应该有道伤疤,她的胆已被摘去了……这心悸之症也不是先天的,是吓出来的。”陆十安话一出口,手中修长银针直向辛离离心窝而去。
常听闻心遇铁而身死。陆十安竟然用这银针直戳辛离离的胸口。
我觉得我也要被吓出心症了,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抢……
还没抢到手,银针已带着一抹黑紫从辛离离胸口拔出,随即只听辛离离一声叹息,半日无响动的身体竟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气血开始运行。
我傻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称神医的陆十安。
不知道是不是见惯了别人这样又惊奇又佩服的眼神,陆十安帅而自知,摇头晃脑地冲着我笑了笑:“厉害吧?”
“嗯,厉害。”我本来想惊叹两句的,他这一问,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夸了,只能尴尬地点头应和。
“你也挺牛的,你知道刚才要是被你抢了针,或者被你碰着我的手,只需要歪那么一点点儿,我的名声可就毁了。”陆十安把银针拿在手里,观察着上面的颜色。
“什么意思?”我觉得我的心脏在冒水,一点点渗出来变成了额头上的汗珠。
“她就死了呀,就差一点点。”陆十安朝着我比画了一下“一点点”。
我咽着口水,觉得咽不下去……
陆十安好像十分欣赏我紧张的冒汗的样子,低头一笑,找了张李大夫箱子里包药粉的艾草纸,将刚才辛离离的一丝心头血擦了上去,又拿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不错。”
“什么不错?”我现在越来越懵,觉得眼前是人非人。辛离离差一点就死了,他还能说不错?
陆十安一笑,没有接我的话:“行了,她现在死不了了,但是想清醒过来,还需要些时候,嗯……十天吧,差不多。”
“那该服用些什么药剂?还请大夫开了方子。”陆十安一针救活了辛离离,现在小舟对他说话都客气了好多,带着十二分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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