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开始觉得艰难,在南晨寺的叙述中,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裕陵郡王府都惧怕的人,不想也知道是什么来历。
“我当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跪在王府的内院门口,求他们让我见见书昕,我跪了整整一天,直到我弟弟来找我,才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宇哥哥?”我问道。
南晨寺点了点头:“是,阿宇来找我,他告诉我,爹已经答应了太后的赐婚,我现在是桂阳的驸马了,太后特赐金刀,它现在就在我的书案上。”
“那个人呢,在王府门口和你说话的人呢?”我想到了这里面唯一可以解释前后因果的人,就是寺哥哥在裕陵郡王府门口遇到的人,忙问道。
南晨寺摇了摇头:“我离开郡王府的时候,发现那顶不起眼的轿子已经消失了,和它一起消失的还有我派去看守轿子的四个手下,就像蒸发一样,无影无踪。我不知道自己落进了怎样一张网中,那些日子我不吃不喝,什么人都不见,不去进朝谢恩,也拒绝太后的召见。”
“我记得寺哥哥迎娶公主之前,南伯娘还来过我家,请我去做傧相。”我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南晨寺一笑:“是吗?我不知道,但是最后不是你吧?是苏岑。”
我点了点头:“说来也巧,那日我生了桃花疮,一早上起来莫名其妙烂了脸,出不得门,才临时换了苏家的妹妹去。”
“你看,你的心是向着我的,所以我的不情愿,也变成了你的。”南晨寺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可是不管是谁做的傧相,哥哥娶的都是公主。”我的眼睛也有些模糊了。
“是,无论我肯不肯,都是这样的结果。因为在我闭门不出,日益消沉的时间里,已经痊愈的书昕再次传来了病重的噩耗,听闻她是吃了人送来的一盘新鲜的桃子,送桃子的人说,是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