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南固执的非要背林婉怡,林婉怡闪过身子,先一步走出了山洞,陆嘉南无奈只得紧跟着林婉怡往山下走去,林婉怡几乎是一路从山上滑下去的,她还不让陆嘉南扶她,说只要掌握好规律,这下既快速又省力,陆嘉南被她的歪理搞得哭笑不得,到了山下林婉怡就像个泥人刚地里冒出来一样,头发上都是泥,她就着陆嘉南车子的后视镜看了一下自己,被自己的滑稽样给逗的哈哈大笑,陆嘉南被眼前的人儿给搞得无可奈何。
他们一路回到医院宿舍,陆嘉南自告奋勇的去烧水,准备让林婉怡好好梳洗一下自己,他一边往灶里添火,一边对林婉怡说道,“你这样也太不方便了,你们宿舍旁边有好几间空房子,当地有卖柴火炉子的,要不我改天来帮你拾掇一下,收拾一间空屋子出来,给你装了炉子,你看这天眼看着凉了起来,这边用电也十分紧张,这样的话天转凉了取个暖也方便,你用这个炉子生火做饭烧热水都十分方便。
林婉怡听了,动心了,林婉怡忽然想起自己的戒指,连忙一转身朝着宿舍跑去,她气喘吁吁地开锁进了门,冲到桌前,一把打开抽屈,那枚熠熠生辉的钻石戒指好好地躺在里面,她把戒指拿起来,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深呼一口气,“阿弥陀佛,还好还好,没带你出去。”陆嘉南被忽然冲出去林婉怡给吓了一跳,也跟在她后面跑了过去,他站在门口看着林婉怡的一举一动,被搞得莫名其妙,他缓缓走到林婉怡身后,“你对这枚戒指又亲又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婉怡回过神来,“昨天我才山上还以为它掉在山上了,所以找了好久。”陆嘉南一下了明白过来,都不敢想像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林婉怡能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可能会永远失去她,想到以后要是再也见不到她,他的心里难受得不行,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突得提高嗓门大声嚷道:“你只所以在山上被雨困住了,就是因为在找这么个玩意儿,太愚蠢了,实在是太不理智了,你觉得是个戒指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林婉怡被突然发怒的陆嘉南给吓得愣在了当地,“我觉得这个戒指对我真的很重要。”陆嘉南被林婉怡的回话给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你简直不可理喻,不就是几万块钱的一个破东西吗,你居然为了它要赔上自己的性命,守财奴。”林婉怡被陆嘉南的话语给深深地伤害到了,两眼直愣愣地盯着陆嘉南的脸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陆嘉南也觉得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有些过份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才好,可是说出口的话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去的,他看了一眼林婉怡呆愣的神情,只得哼哼两声:“你自己先收拾一下,我要回部队去了。”说完跟逃命似地跑出了林婉怡的宿舍。
林婉怡两眼无神地盯着陆嘉南离开没来及关上的门洞,两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她觉得陆嘉南说的不对,她不是守财奴,这个戒指贵是一个方面,但另一个方面是因为这个戒指是陆嘉南送给她的,她心里是深爱着陆嘉南的,陆嘉南送给她的东西即使不是这么贵重的钻石,哪怕是在路边随手拣的一块普通石头,她也会视若珍宝的好好保存的。
滂沱大雨持续下了几天几夜,陆嘉南那天跟林婉怡争执完后就接到通知说山下涨洪水了,他们一刻也不敢耽误,就整装待发,开赴洪灾一线,林婉怡自那天以后,再也没有见陆嘉南登门,心里患得患失的,每天一有空就去逗那些陆嘉南送给他的鸡鸭,借物相思,有时候她甚至开始对着鸡鸭发问:“小伙计们,你们的主人到底去哪呢,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呢?”
林婉怡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可是日子还得一天天过着。她每天盯着医院的大门发呆,可是就是见陆嘉南的身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