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留意着有没有柴禾,可能是路旁比较近的都被人拾走了,她只得继续往前走去,快走到半山腰时,她被眼前的美景给深深地吸引住了,远处山脉都笼罩在雾海中,像是一床床纱缦来回缠绕,她双手笼在嘴边,对着远处的大山喊着:“啊,大山,你好!”大山又把她的声音给送回来。
林婉怡玩的不亦乐乎,连天边飘过来一朵乌云也没察觉,她在山间追蝴蝶,追松鼠,采草药,拾柴禾,不由得离主路越来越远,她也没发觉,她摘着野草和山花给自己做成花束带头上,汗滴顺着脸颊往脖上淌,太阳已经逐渐西斜,忽然头顶一阵阵轰隆隆的雷声传来,林婉怡才意识到天色不早了,并且马上要下雨了,她急忙转身向回走,一路她用手不停地拨着路边的枯树枝,茅草,刺笼子,焦急万分,可是越急越找不到方向。
突然一片锋利的茅草叶子割伤了她的手指,她疼得直哆嗦,突然她看了看自己光光的食指,心里猛地一紧,脑袋轰的一下给愣在当地,自己的钻石戒指呢,怎么自己的手指上光秃秃的,她伸齐两根手指,什么也没有,左手右手,每个指头她都瞧得个仔细,戒指上哪里去了,她疯狂地往来路跑去,跑了一会儿,她又停下,仔细回想着,早上有戴戒指出来吗?
她脑袋一片空白,越想就越昏沉,她实在想不起来了,她拍了拍后脑勺,又准备开始狂奔,奔出几米远,突然想起那么小个戒指这样跑着怎么可能找得到,又无可奈何地折回去,低头在草丛中找起来,头顶上一会儿功夫就乌云滚滚的,天色越来越暗了,林婉怡觉得眼前视野越来越模糊,她掏出手机来,点开手电筒低头在地上寻找,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一阵炸雷在她耳边响起,吓得她差点丢了手机,想了想,算了,不找了,说不定没戴出来也说不定,她犹豫着做着决定,可再一想想,那个戒指可五万多,可以抵自己大半年的工资了,现在自己被委派到这个大山里,一年都挣不到这么多,她只得认命地又低下头去仔细寻找。
雷声轰隆隆的不绝于耳,最后终于熬不住了,一阵瓢泼大雨从天上倾倒下来,一会儿功夫,到处是一片白茫茫雨幕,林婉怡的衣服一瞬间就被浇了个通透,她感觉什么也看不见了,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抹下去,一会儿雨水又顺着额头往下流,她快要哭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试着抬脚往前走,可是鞋子里也灌满了水,她一不留神,踩在青草上,一下子就滚到了山坡下,本来就迷了路,现在更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她摔在泥坡上,嘴里鼻里全是泥和青草叶子,手机也不知道被摔到哪里去了,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手臂被背篓给别了一下,一抬胳膊,有点疼,她摸摸骨头,还好,应该只是皮外伤。
看着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树枝,浑身却拾不起来一点力气来,她想放弃挣扎,就这样歇会儿也好,忽然一阵炸雷劈过来,不远处的松树应声面倒,林婉怡吓得闭上了眼睛,不行,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不动了,她用双手撑着地面,撑了两三次也没成功爬起来,刚撑起上半身,她的双脚却使不上一点儿力,本来山上植被茂密,地上长年照不到太阳,全是浮土,再加上一下雨,脚上一使劲,就直往下滑,折腾了半天,不但没站起来,还往下滑了十几米。后来她用手使劲揪住一撮野草,才勉强站了起来,可是到处都白茫茫一片,一道闪电划过,附近的树木清晰一刻,瞬间又恢复了黑暗,林婉怡想观察一下树冠辨别一下东西南北,可是整片树林都被狂风吹得胡乱翻转着,什么也没法确定。
林婉怡心下好后悔,觉得自己不该一时任性独自到这山上来,这样的自己好讨厌,这种情况下单纯想靠自己一已之力走下山去肯定是不可能的,陆嘉南出任务去了,估计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回来,回来也不一定会发现自己还是私自上山了。林婉怡任由雨水浇打着自己的面庞,耳廓边充斥着刷刷的雨声,她弯腰费力折了一根树枝,虽然这棵树感觉只有拇指般粗细,但韧性十足,她前后折,左右摇晃,来回绕圈,费了半天功夫才好不容易折断了,她借助着树棍的力量往树稀的地方走去,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三滑,一不留神,还被脚底的树根给绊了一下,这下摔得不轻,她感觉自己的鼻子都摔肿了,胸腔似乎涌出血了,口腔里恨不得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想自己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吧!自己可真衰,前一段才刚掉进了河里,这才几天,自己又被困在了暴风雨里,这次真怪自己作,就算是死了也是自作自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天空大声嚷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喊完还对着轰隆隆的天空傻傻地大笑了三声。
陆嘉南执行任务回来,走在半道上就开始下起雨来,刚开始下得还不大,快到镇上时,豆大的雨点叭叭的打在挡风玻璃上,他原本是准备先回部队一下的,可雨越下越大,最后开始电闪雷鸣的,他一扒方向盘,转了个弯向医院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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