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笑了笑,“还好。”
付长宁眉头皱了皱,“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事,昨天睡得太晚了,有点困。”
付长宁是傻才会相信她说的话,脸色白成这个样子,哪里仅仅是因为困。
果不其然,盛明烛刚想走,便觉脚下一个虚浮,身体有些站不稳,付长宁及时搂住了她的肩。
因为拉力,盛明烛宽大的衬衫从肩头稍稍向下滑了一些,付长宁的脸色骤然僵住,斑斑红痕映进他的眼底直直戳进他的心。
盛明烛注意到他的脸色,慢慢支起身体,拉了拉自己的上衣,“我没事。”
付长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谁干的。”
盛明烛吃痛,看着她煞白的脸,付长宁急忙松开她,怕是碰到了她之前的伤口,顿时悔恨不已。
结果她刚走两步,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付长宁拦腰抱起她,直接开车回了她家。
他想,这种事情,还是不应该去医院的好,免得她到时候难做人。
再说,盛明烛不是那种任人欺负还不会吭声的女孩子。
除非,是她自愿的。
而能让她受这种委屈,又不肯翻脸的人,除了纪子晨,还有谁呢。
这么想着,付长宁握着方向盘的手都骨节泛白,沉着脸加大了油门。
好在她没什么事,休息了一会也算是清醒了。
付长宁给她倒了杯水,站在床头,声音柔和,“你好好休息,别乱跑,我去买点吃的东西,顺便给你请假。”
盛明烛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闷闷应声。
付长宁才出去不久,她便听见门开的声音。
她并没有睡沉,刑警多年的警惕让她立即清醒。
然后听着那不徐不慢的脚步声,心跳突然加快。
不是付长宁,而是纪子晨。他的所有声音,她都不会记错。
她闭上了眼睛,没有动作。
纪子晨推开卧室的门,看着床上安静恬然的女子,脚步突然停住。
半晌,关上门走近床头。
盛明烛背对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纪子晨弯下腰,一手撑着床,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身体握住她的手。他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面颊贴着她的脸,带了些微微凉意。
娇小的身躯被他笼罩在怀里,属于他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
盛明烛的身体都在颤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纪子晨冰凉的唇带了些湿意,吻过她的耳廓,语气极为心疼而无奈,“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现在你要我怎么办,你不能全身而退了你知道吗。”
他极轻地叹了口气,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对不起。”因为爱你,才不想毁了你。
像是有一股清泉,流过她的身体,她顿时,泪流满面。
你知道吗,你给过我置身事外的机会,可我不想要。
早在多年前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了。
我们的爱情,既然不能携手白头,为何不能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