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烛只打开看了一眼资料,以后便全程一直看着韩沉陈述概括了资料上的所有内容,该省的都省了,不该省的一字不落。
韩沉挑眉,转头问付长宁,“新来的?”
付长宁嘚瑟道,“嗯哼,怎么样,不错吧,一目十行,跟复读机似的。”
“人是不错,不过跟着你肯定就废了”
“韩沉你什么意思,跟着我怎么了。”
韩沉翻了两眼资料,又看了看盛明烛,然后把档案袋扔给了付长宁,对盛明烛说,“你为什么觉得她不是自杀?”
盛明烛看了一眼房子四周,“太诡异了。”
“平常人一看,先入为主的,认为她是自杀,因为她是自己握住匕首,而且从法医的角度来说,她也是自己将匕首插入腹中的。”
“可是,不符合常理,她死前对着的是一面全透明的玻璃窗,没拉窗帘,如果我是一个胆小的女人,我绝对不会大白天在门窗都开着的情况下,而且是用这么见血的方法选择我在这个世上最后一种状态的,其次呢,如果你自杀,身为一个极其悲观甚至有些封建迷信的人,会让自己的屋子看起来像被贼翻过一样混乱吗?”
“我觉得,她因为胆小,所以内心非常压抑,她需要得到释放,很可能是因为她失恋,所以她把家里翻的一团糟,是在发泄,之后她可能想到了某件非做不可的事,所以才急急忙忙的出去,我猜测那个时候最大的可能是去找前男友,而就在这段时间,一直到她从外边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子,就出了事。”
盛明烛说完,微微皱了眉头。
韩沉看了她一眼,“没关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有一个想法,但是不太确定,毕竟没有证据,我猜,她会不会是被人清醒催眠了,才会在意志薄弱时做了她平时想做却始终不敢做的一件事,自杀。”
“当然,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可能会干扰案件发展,所以它只具有参考价值。”
韩沉突然对付长宁笑了一下,露出了一种感叹‘后生可畏’的表情。
“王局终于招了个像样的警察,利落,胆大,心细,又讲证据。”这些话能从韩沉嘴里说出来,那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盛明烛突然被前辈夸,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韩队,我是盛明烛,实习警员。”
“嗯,我是韩沉。”韩沉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你比老付好用多了,好好干。”
他随手将写了字的白纸递给付长宁,“这件案子得并案调查,这是最近几起案件的联系,我怀疑是一个组织团伙所为,训练有素,严谨周密,每个成员头脑灵活,各有所长。”
瞧她说话时那酷酷拽拽的模样,确实挺招女人喜欢,不过盛明烛喜欢的,可不是这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