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清越，你怎么会知道那团黑影？”
赵清越看着洛启承，按照正常的发展，他应该有光明的一生，落炎国经他之手，三世之内依旧繁盛。
只是，那团黑影使用了手段，让他落得如此下场。
“洛启承，你手染赵、盛两家的鲜血，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这层的刑罚，你必须得受着。”
“至于其他，我会去查个水落石出。”
不等洛启承反应，赵清越直接身形一闪，原地消失。
夜声寒紧跟着赵清越离开。
“她…”
洛启承看向一旁的夜溟，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带下去吧。”夜溟吩咐道。
他可没兴趣和生前伤害了熠的人搭话。
赵清越与夜声寒一路无话，至往生殿。
冰晶建造而成的往生殿，寒气深重。
夜声寒眉头微蹙，下意识准备燃起火焰，被赵清越出声阻止。
“不用了，我现在恢复了。”
往生殿内部的高度非常，殿内梁上的位置，因果树一片枝繁叶茂。
赵清越轻身一跃，坐上一根枝桠，朝夜声寒招了招手。
夜声寒坐在赵清越的身旁，轻声询问，“还觉得难过吗？”
从赵清越最后对洛启承说话的语气中，他就发现赵清越的情绪有些不对。
“也没有，就是突然意识到，我在自我欺骗。”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在见到洛启承之前，我以为我骗过了自己，骗过了溯洄镜，假装自己放下了。”
赵清越靠着因果树，望向上方流光溢彩的枝叶，继续道，“可当我看到他原来的人生时，我突然发现，我早就放下了。”
“同样是受了影响，赵明扬从一开始就不仁不义，虎毒还不食子呢，而洛启承，却一直在想着护下赵家。”
透过洛启承的双眼，赵清越看到了那封没能传达的旨意。
敕封赵书文为镇北侯，封地江州，即刻启程…
看到那些内容时，五百年的执念，顷刻间，烟消云散。
或许说，到后来她执着的是，那团黑影。
赵家、盛家很可能就是因它而死，洛家王室的覆灭也许与它也脱不了干系
但因为某人！
所有的线索，都断在它那。
“其实，你早就放下，对吧。”
夜声寒把玩着赵清越的手，低声说道。
你怎么可能骗不过，只是不允许自己出现这样的问题罢了。
整个冥界的秩序，都是你一手创立的，琢磨了两万年，什么各式各样的问题都预想了一遍。
冥界各种应对的执行方案，也按照要求不断被更新完善，现在都备了一室。
“你在意的，不只是赵、盛两家，还有那些死在连续杀人案中的人，对吗？”
“他们…”
赵清越顿了一下，准备接着问道。
“冥界没有收到他们的亡魂，生死簿上他们的阳寿已尽。”
夜声寒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也明白她的不知如何开口。
赵清越眼神一滞，缓慢地阖上双眼。
小脑袋无奈地摇了摇，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夜声寒伸出右手揽住赵清越的腰，左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在怀中。
赵清越顺势搂住夜声寒的腰身，将脸埋在夜声寒的颈窝。
许久，赵清越才悠悠地蹭了一下，两下，猛蹭了一阵后，直起身子。
“我要去找羲，他再给我有所保留，我…我就掀了他的主神殿！”
说着，正要起身离开，搭在腰间的大手，微微用力，赵清越被牢牢地控在夜声寒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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