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勒丘城呼衍獗很少敢染指,田寰本就是于阗国韩苑太公吴英、胡焰麾下沙匪大头目,长期负责“经略”疏勒国、莎车国、无屠国,勒丘城也是他的老巢。疏勒国东北疏勒州的最大部族碣石族(注:曾一度立国,即原碣石国),也是他的地下巢穴之一,他的前三任夫人都是碣石族美女。
但在前年班超被逼东归、疏勒国国相图勒叛变的时候,呼衍獗击破赤河并屠城,碣石族数千人全部被杀,只剩下数十名州兵男儿。
在无屠国、莎车国和疏勒国东部一带,田寰之名妇孺皆知,如雷贯耳,只手遮天。被班超任命为东疏勒州州长兼州尉后,他的州兵有千余人,无一是当地农夫或牧民,全部是他原来麾下的沙匪或从于阗国、莎车城招募的汉屯民后人,故而战力强悍。
田寰智勇双全,却长期不受班超重用,原因无他,这个老沙匪可谓五毒俱全,“心狠手辣,善饮好淫,无法无天”,是他的主子吴英、胡焰对他的评价!
帝建初二年(公元77年)十月二十五日朝食之后,位于盘橐城南郊赤水河畔的疏勒军大校场上,战旗猎猎,鼓乐声声,西域汉军各营整齐列队,汉使团顶着冷风举行了隆重的成军、校阅和拜将仪式。
这是疏勒人的节日,前来围观助威的各部族吏民有近万人。班超登上点将台,在军乐和战鼓声中,一一将战旗授予各营主将!
西域汉军成军拜将当天,淳于蓟、权鱼、胡焰、蒙榆带着各营徙至北岭州,利用北岭州、东北疏勒州广袤的山地、丛林、丘陵、沙漠地带,进行为期半年的练兵。
临别之时,班超对淳于蓟与众将庄重交待道,“诸将练兵时间仅有半年,切记,呼衍獗给吾的时间不会多。明年夏秋之时,便是西域汉军用兵之时!”
看着麾下汉军旌旗远去,班超心潮澎湃!
赤河城大战之后的几个月,是疏勒国最虚弱的一段时间,也是北道诸国受到剧创的最艰难时期。呼衍獗却未能抓住这一战机夺回疏勒国,这令班超倍感侥幸。这与汉使团当年刚下疏勒国时何其相似,那时的疏勒国也是弱不禁风,可呼衍獗与石亀却整整七个月未开战,从而给汉使团稳固局势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遇。现在,疏勒国复国后最困难的一段日子终于熬过去了!
令班超尤其不解的是,汉朝在西域全线惨败,只有汉使团在沙海南道勉强支撑,可谓摇摇欲坠,能征惯战的优留单于也未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遇全面收回西域,甚至连南呼衍部都没有全力西向,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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