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然而立,根本不敢回头,根本不敢看她风情万种的眸子。他知道,身边是一幅美丽的画,柔媚星眸,诱人朱唇,精致挺直的鼻梁,那画面一定像是一个美丽的女恶魇,在你耳边灌输了一股邪恶的意念,而且那股意念直接冲进你的大脑,释放出无尽的诱惑。只要你是男人,便无法抗拒这诱惑!
班超用仅存的意识整理了一下思路,他知道纪蒿已经来到自己身边,他不用想象也知道接下来这个夜晚该是多少美好,但他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他没有掉头,他怕看到的又是那个恭恭敬敬、近在眼前、却又十分遥远的“汉使夫人”。
但他是班超,他有化解尴尬的法宝,于是他努力用平静的语调道,“夫人,打下尉头城后,汝意是奔袭石城,还是温宿城(注:温宿国王城,故址在今乌什县城位置)!”
胡焰进言奔袭尉头城,淳于蓟与众将建议奔袭姑墨国的石城,总之都是要打呼衍獗一个措手不及,震慑一下他。但石城当年曾经被吴英、旋耶扎罗远袭过,此时他正想利用北道诸国麻痹之机,便在姑墨国眼皮底下,远袭温宿城!
温宿国在汉朝王莽乱政时期,曾被姑墨国攻下吞并。匈奴人控制西域后,为分而治之,又令温宿复国。姑墨人便立姑墨人偾鹊为温宿国王,自此开始,温宿其实不过是龟兹国、姑墨国的属国而已。
纪蒿闻班超言便柔声道,“此事傍晚时吾就想过。打温宿小城,甚至打姑墨石城,以汉使团之能或并不难。但吾认为,汉军已失北线,如再下温宿城、石城,北匈奴人必不会坐视。而尉头就不一样了,既是进出疏勒国之门户地位重要,可它又仅是北道一个小国的一座孤城!”
说着,纪蒿走到沙盘前指着北道诸国道,“北线耿恭校尉打疼了匈奴人,疏勒国举国一心与呼衍獗相持一年,呼衍獗实在难以支撑下去才不得不撤军。现在北匈奴人不到万不得已,恐怕短期没精力再度南犯。但如果汉使打下温宿城、石城,可就不一样了,姑墨仓可是呼衍獗命脉,这恐怕要引起又一场大战。此时的疏勒国,贵族欲反,已不堪大战哪!”
班超大喜,一拳砸在沙盘上,“你吾所见略同,定了,便直下尉头国,回师盘橐城!”
纪蒿紧紧地抱住他的左胳膊,头靠在他的肩头,小嘴里吐气如兰,“汉使,皇上召汉使团归国,是不知西域情形情有可原。妾知汉使不会抛下西域各国吏民,拳拳之心,妾感怀备至。夜已深了,妾无他能,只想替汉使生一个崽儿。将来……即便汉使遵帝令归国,也可由吾儿替汉使、替大汉镇服西域!”
班超闻言,心里一热,便眼含热泪回身将纪蒿一把端到胳膊上,紧紧抱在胸膛前,他怜爱地吻其发髻,闻着她身上的檀香味儿,左手粗暴地揉搓着她圆润肉感的翘臀,“吾守西域,幸得夫人相助。没有商尉府,便没有今日商道盛景,汉使团便寸步难行。汝放心,于阗人不会放吾归,吾亦断然不会半途而废……”
“快别这么说……”纪蒿双手抚摸着班超刀刻一般的脸颊,并用小手一一抹净他的眼泪,也哽咽着带着浓浓爱意撒娇道,“没有汉使,拘愚部族怕早就完了。没有汉使,纪蒿命且不存,何谈重生,又何有商尉府?大使,吾困了,君抱吾进房吧……”
说着,她动静地吻住那双厚嘴唇,班超则掳过香舌尽情摧残,并抱着娇小柔美的纪蒿,如上战场一般龙行虎步走进他的上头房。室内大木桶内,亿春已经放上温水,水面上面还飘着沙枣花的花瓣儿,而亿春自己则已身无寸缕,躬立一边侍候。
不需侍婢动手,纪蒿象小妻子一样伺候他宽衣,班超则亲手给夫人卸去衣裳,他捧着纪蒿精瓷一般的侗体爱不释手。纪蒿则抚摸着他身上的伤痕,汩汩泪落。没有尴尬,没有生分和羞涩,就象一对老夫老妻,似乎彼此都再熟悉不过,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亿春侍候他们沐浴后,二人不知不觉间便至大榻上同赴爱河。
“还想着骚浪的赤玊、齐晏么……汝……分明是存心气吾……”声急,仿佛瑶台仙乐令人魂断。如此要紧时刻,她还不忘发泄她心里的不满。
“汝明知吾不过逢场作戏,身为汉使有时很难为,安抚齐黎而已……”班超心惊肉跳,赶紧心虚地说着假话。
“嘁,少装……赤玊被石亀睡了几年,汝竟然还上手。齐晏也就罢了,汝分明……恨不得生吞了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第二天齐晏走路腿都软了,别以为吾不知道……可惜一个嫩嫩的妙人儿,楚楚可怜的小样儿,便宜汝个老东西……”纪蒿款款相就,手点着他的额头羞他。
“是汝偏要做夫人,却又整整白浪费了吾两年……两年哪,再敢故意躲着吾,逼急了吾便收了齐晏……”此时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即使他贵为汉使,也气喘如牛,说着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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