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封信,二三千年前,还没有笔墨,人们只能在骨上刻字。信的骨面意大意是,“待小狸长大能捕猎之时,就可对其施蚕养宫了。”这让他万分震惊。蚕事即宫事,始于夏,宫刑也。这分明是一封家书,简单说就是“等其长得再大点,就可施以宫刑,一了百了,再无烦恼……”
他抬首向遥远的天宇望去,只见黄云滚滚,沙尘弥漫翻腾,南方的天空又有一堵墙,自南向北滚滚而来。白龙堆果然奇葩,沙暴先是从北向南,现在又掉头转了回来。但这封信让他顿生疑惑,顾不得那一团正愈来愈近的黄沙。
从骨上字班超不难看出,这封信当刻在夏代初年。当时的西域应该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定然就是西王母羌国了。这个国家内有一个住在天山南北的强大部落,派出一支商旅到中土夏朝“走亲戚”,言及家里“主人”有什么不痛快的家事,于是“亲戚”便给他的“主人”出了一个主意,都刻在这封信上。
而这个“主人”,则肯定是当时这个强大的部落的一位贵族。而中土的“亲戚”,不用说肯定是夏代的某位君王。西王母羌国以女为尊,羌国和部落俱是女性当家。这个贵族定然是因女酋长、或女贵族宠幸某后生,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挑战,故而才求教于中土帝王。
夏朝始于夏禹、终于桀,共历十七帝,延绵四百七十一年,哪一位帝王对这种事深有研究,又可能刻出这样的信呢?班超隐然认为,在十七帝中,惟有第十三帝孔甲可能性最高。因为此君不务正业,既好,又好神鬼之术,对这种事应该研究得最为透彻。
班超将骨牌翻过来,细看一下,骨头反面的底部果真还刻着一个“甲”字。这让他心里不禁大喜,此必是姒孔甲,夏朝第十四任君主。此君姓姒,名孔甲,为姒不降之子,姒扃之侄,姒廑的堂兄弟。
这八字,内容太丰富了。班超又有了新的猜想。比较靠谱的过程是,西域部落的女酋长宠幸下人,而这位贵族虽然发现有异,却又无能为力。苦恼至极,便向远在中土的夏朝国君姒孔甲求教。孔甲最擅长此道,他觉得这太简单了,对其下人施以宫刑啊,一了百了,没家伙了还偷什么情,还用担那么多心吗?于是,就刻了这封信。
意淫到这里,班超意犹未尽,竟然恶俗地笑了……
“司马,沙暴再至,此地不可久留!”
黄沙依然扑面而来,远处一团黄云再起,连接天宇的“沙墙”已经越来越近,权黍一、蒙榆、周令等人见班超手拿骨牌陷入沉思,全然忘记即将到来的危险,便惊呼示警。
言未毕,狂风已起,飞沙走石,天昏天暗。狂风卷起黄沙,犹如黄色的皎龙,又似千军万马,摧枯拉朽一般呼啸而来。众刑卒急随蒙榆、周令顶风向北而行,再次进入白龙堆内沙砾高地之上。幸好这些骆驼、战马都出自西域,对这种景象一点不陌生,没有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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