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象安陵邑弓家众兽,只能算乡痞村霸无赖,仅能欺负乡邻,并无十分突出的本领,象这样低级的死刑犯人,当然或是苦力做到死,或是直接斩首完事,一无用处。而他们的家人,则全部被充公,男为官仆女为官婢。
罪犯和罪犯也不一样,能做刑卒的,起码你得有勇力,起码你犯事、杀人的手段得有一定“水准”!
别部,就是由这样一群无法无天、没有未来的亡命徒、死刑卒组成的军队,当然也是一支不折不扣的乌合之众。窦固甚至连别部军营都不敢与大军混在一起,而是建在荒僻的冥水河东岸,前汉西部都尉府前的绿洲之上。
“要闹一阵,闹够了,打服了,就该出征了!”
这便是窦固与耿忠这两位老将,给班超战前三个月生活定的调儿。
大汉自前汉汉武大帝时起,便举国流行击剑之风。能杀人越货、占山为王、打家劫舍或敢做游侠的,自然都是此中好手、甚至高手。
班超接管别部大营的第一天,刚松开绑、编入各曲和各屯的刑徒们,领了甲服新鲜劲未过,各山头就打得地动山摇、天昏地暗。先后有三十多人受到军法惩处,被执法军侯和法曹掾吏的军棍,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第二天发生的事儿,更离奇、更离谱。
中军大帐兵曹掾吏按照规定,为别部送去二百余名役妇(注:即随军军伎。犯女因罪连坐后,一般出为官伎或徙边塞为军伎。平时做杂役,晚上慰劳士卒)劳军。敦厚持重的耿忠原想用女人的温柔,抚慰一下这些失落的灵魂,但他对这群野兽的可怕程度,还是估计不足。
原来说好,役妇们在军营服务五天,帮别部洗衣、收拾内勤。但耿忠失算了,仅仅一天,中军便不得不将役妇们全部接回凉州大营。
也不想想,这些那是什么人哪,这些人可都是恶贯满盈、残忍血腥的野兽。他们短则被关了几个月,长则被关了一年甚至数年,长期不闻肉味,你这不是羊送虎口么?!结果一夜过后,这二百役妇均被这千七百刑卒玩残了。第二天早晨,这些役妇是被士卒们用担架抬回河对岸中军。
“啪!啪!啪!”
看着担架上役妇们惨兮兮的面容和衣裳上的血迹,怒不可遏的班超甩手给了三位军侯一人一顿鞭子,并怒吼道,“汝三人治军不严,每人笞杖二十棍,当众执行。别部从此不配役妇!”
三名军侯倒霉透了,刑卒们欢天喜地整整玩了一夜女人,军侯却吃军棍。但班超说到做到,三名军侯当着千七百刑卒的面露出雪白的光腚,互相笞挞二十杖,打得是劈啪作响。刑卒们听在耳里,美在心里,仿佛比仙乐还要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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