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侯华涂见范苑仅带两卒,司马氏阵地中并无异常,便令士卒迅速通报班超。班超下令开城门,放范苑进城。
吊桥缓缓入下,范苑趾高气扬地策马进城。华涂亲自带着他进入别部营中,见到班超,一付盛气凌人之势,虽为使者却既不还礼,更是拒绝坐下。将信递给班秉后,便抱剑傲然立在堂下,居高临下地虎视着坐在案后的班超。
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司马,而自己不过假司马,班超不好计较,便展开信,只见司马南在信中写道:
“皇上诏书已下,令华松、薛池、展异三位大人来长安勘查秋曹通敌案,并羁秋曹至雒阳问罪!现着班超迅速交出秋曹,解送京师,以复上令。给尔两个时辰,如敢抗命不遵,申时一到,吾将踏平宋府,杀无赦!”
等班超阅了信,范苑喝道,“秋曹大逆不道,勾连北匈奴,罪在诛九族。汝身为汉军假司马,大儒之后,不思报效朝廷,却与反贼勾连,不怕诛九族么?!现雍营大军已到,一座农家庄苑,三百兵痞,汝果以为尔一个书佣,能拒司马校尉百战铁拳乎?”
三位军侯都气得发抖,田虑正要暴起,班超却淡淡地笑道,“范司马稍安勿燥,雍营也是汉军,难道汝愿与别部自相残杀么?司马南有反心已久,汝身为汉军司马,却追随司马南,如不幡然悔悟,下场汝自清楚得很。还是勿费口舌,请回去筹备攻城。华军侯,放其出城!”
范苑还想辩解,田虑、华涂二人未给其机会,而是将他送到城外,又吊起吊桥。班超则紧急开始帐议对策,三位军侯都急匆匆来到厅内,华涂焦虑地看着班超,“司马,怎么办?都是汉军,打还是不打?”
田虑是心直口快,性格直爽,“司马南贵为副护羌校尉,节制雍营,曾行右扶风事,威高权重。现亲自驱兵至,是志在必得,非同小可。别部已无退路,只有立足打,宋府庄园内所有生灵才会有一线生机!”
只有沉稳、持重的军侯梁宝麟没有说话,班超也正在急思良策,冯菟、宋军也来了,冯菟紧张地看着班超。闻两位军侯言,又沉思半晌,班超回身看着卧在榻上的秋曹,“秋曹兄,汝以为别部当如何处之?”
秋曹坦然笑道,“楚王已陷,东边已无忧。如果吾所料不差,华松大人、薛池大人定然会携皇上诏书,至雍城弹压雍营。彼为吾而来,为稳住司马南,为华大人、薛大人赢得时间,仲升可解送吾至城外营中,司马南或会暂停攻城……”
班超摆摆手,“吾奉皇上令救秋大人,是为天命,即便别部战光,也定然保秋大人无虞!吾所虑者,不忍汉军自想残杀。雍营乃汉军屏障陇右之主力,如何才能保全雍营?此事当如何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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