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超和华涂仔细看着庄园布局,华涂忽然笑了,“呵呵,火攻!烧毁宗祠,什么线索也不会留下!”
窦戈、班超都为之一振,班超豁然开朗,窦戈也看着绢图拍拍脑袋,“有道理,火攻!明天晚上,吾将一应需用之物,弄来这里。偷袭得手后,便在庄园内四处点火,大烧它一场,让庄园愈乱愈好。得手后趁乱逃出,隐进侯氏田舍,再择机将秋大人送到长安疗伤!”
班超忧虑地道,“偷袭只能从庄园后门进入,要清理三座箭楼,要同时点燃四五处建筑。一个晚上,三座箭楼、四五处建筑被烧毁,司马南必被惊动,秋曹大人隐在茂陵邑疗伤,风险太大……”
“唉,此乃不得已而为之啊。”
窦戈叹了一口气道,“庄园箭楼、空中廊道、庄园内高楼均是木质建筑,触火就着。即便有痕迹,他也怀疑不到汉军头上。别部在华阴练兵,远在数百里之外。长安的积射士、各县的求盗会有这能耐?顾不得了,让彼怀疑去吧!只是想将秋曹大人移出五陵原,难于上青天。走一步看一步吧……”
事起仓促,连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的窦戈都说出“走一步看一步”这样的话儿。时间紧急,计议既定,众人分头行动,窦戈与法师趁夜暗匆匆离去。
班超、华涂,则带着众卒,对着缣帛图,一遍遍地推演,将计划不断完善。只到夜已经很深了,众卒才去睡了。但班超与华涂却睡不着,太华山上与呼衍历的一战,让他们深受刺激。尤其是班超,不敢有丝毫大意,对着绢图,再一次细细地推敲着细节。只到觉得无懈可击了,两人才在黎明前和衣睡下。
第二天晚上,夜里约二更天,韩茕带着三个人悄悄来了。他们的马上驼着牛羊膏脂、丝绵、火石等点火之物,以及毡布等物品。另两人走了,韩茕却留了下来。士卒们紧张地用毡布捆扎着马足,韩茕也忙活起来,华涂不解地问道,“窦戈大人处,现在更需要人,汝干吗留下?”
韩茕认认真真地道,“不,窦大人说了,现在,班司马处更需要人。吾本来便是别部人,从今天起,吾已正式加入别部!”
众卒正在准备出征的过程中,班超又将侯氏田舍仔细巡察一遍。袭击司马庄园并救出秋曹后,也就捅了马蜂窝,茂陵邑定然被司马瑞家兵严密封锁、搜查,这片位于成国渠边的森林将是第一个要被搜查的地方,秋曹隐藏在侯氏田舍中,风险太大了。
韩茕悄然走近身前小声道,“司马,袭击庄园后,此处便会不安全。窦戈大人已经安排,救出秋曹后,将有人将其接应进安全地方!”
班超这才释然,看来一切尽在窦戈掌握之中。一切准备停当,韩茕在前,班超、华涂带着十二卒悄悄离开侯氏田舍,从树林前面的大石桥上,来到成国渠南边,便远远地向司马氏庄园绕过去。约三更多天,他们慢慢来到庄园的西边,隐在一条离庄园约两里外的大沟内。
大沟挺深,两岸长满茂密的刺槐。沟底有水,两侧长满茅草、枯槁。夜风徐徐,蚊虫叮咬着人马,战马不时用长长的大尾巴扫荡着讨厌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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