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士卒们已经在不断回首观望。
最奇葩的是刑卒陈祖成,他眼盯着大帐前的冯菟曼妙的身影,鬼使神差一般,竟然从训练场上痴痴地走过小石桥,一直走到班超大帐前。军侯、屯长、队率们都为妇人吸引,没有人注意他溜了号。此刻,这样的好风景,他怎么会错过,正瞪着一双小色眼,骨溜溜地盯着冯菟,目光从上到下,似乎要吃了人家似的。
“……绝品、绝品……老天哪……尤物、尤物……”
这混蛋一边看,一边还忘我的点着头,似乎心里打的分还挺高。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自己竟然说出了声儿来了。
众人都听到了,三位军侯都怒视着陈祖成,可小心思全在冯菟身上,对其它视而不见。班超也听见了,他恼怒地看了痴傻了陈祖成一眼,心里杀他的心都有了,脱口便怒对田虑道,“田军侯,陈祖成擅离训练场,按律该如何处置!”
“当笞杖四十!”田虑道。
“色心未改,胆敢以目戏嫂,笞杖六十!”班超想也没想说道。
冯菟本已准备走进大帐,闻“胆敢以目戏嫂”几字,心里“嘣嘣”直跳。身为美貌的寡妇,她早已习惯了男人们吃人的目光。但“戏嫂”二字,还是让她羞得低下头,想赶紧逃进大帐。可她的小手已经被班超籑在手里,几下未挣脱,只好认命地任其搀着手走向大帐内,身后则不断传来陈祖成的哀求声。
小鱼儿、曼陀叶和寒菸三人十分尴尬,正想跟进去,被权鱼挡住。
“军侯,这妇人太美艳了,以吾小见多识广,如此天人美景也只恨少见哪……哎哎哎……吾只是想看看稀奇之物,司马故人……吾一刑卒想也是白想,吾岂能不知……真的没想别的,更没想那事……饶了吾吧……”
冯菟进帐后,田虑与华涂两名军侯,亲自将陈祖成捆了起来。梁宝麟则恼怒地甩手,就给了陈祖成几鞭子。陈祖成拚命哀求,但一顿板子还是逃不了。
进入帐内,冯菟先看了一下昏迷中的小厮,见小厮奄奄一息,医工正在针灸,便扭过头来,一下扑入班超怀中,“嗷”地一声,便凄厉地号陶大哭了起来。班超知她心里苦,心疼得不行,只好以手抚其脸上的伤痕,心里如刀绞一般,自然也被弄得一身鼻涕眼泪。
马神仙只得尴尬地退出帐外,然后又与梁宝麟一起进来,将昏迷中的小厮抬出帐,并抬到马神仙自己帐内施救。
班超将冯菟紧紧搂在怀中,衣衫轻薄,冯菟珠圆玉润的侗体阵阵战栗。班超心疼万分,他紧抿双唇,铁青着脸,轻抚冯菟的秀发道,“哭罢,心里难受莫要憋着,这里没有别人。从今日起,吾定不让汝再受丁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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