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华涂带着本部人马正出营,要到训练上练习铁骑集群攻击,恰好县令的车队到了。当铁骑如乌云一般从远处席卷而来、又飞驰而去时,县令的坐骑突然惊了,冲过敷水,便向着训练场狂奔起来。
“救命……”
朱五木是文官,身上剑不过是摆设。陡遭变故,他吓得一边大呼救命,一边紧紧抓着马鞍,摇摇欲坠,险象万生。
当时,田虑带着本部人马正在练习徒步三人一组,抵抗华涂带着的中军铁骑的冲击。骤然变故让众人措手不及,训练场上呐喊声四起,乱成一团。田虑和王艾反应最快,从地上弹起便凌空扑身上前,想抓住马缰或马嚼,但马速过快,都没有成功,两人被重重地摔到老远,嘣地一声落地。
寒菸当时正坐在训练场边上的一块石头上,看看惊马就要奔向寒菸,班驺和班秉大喝一声,飞身出营,冲过敷水便奔了过去。班超正和权鱼在大帐内议论各地货栈汇集而来的信息,听到河对岸一片不同寻常的鼓噪声,也出帐观看,两人俱是大惊。
寒菸坐在徒手训练场边的石头上,苏姜、竽姜二女挡在她身前。此时惊马离她一步之遥,朱五木已经吓晕,即将坠落。危急时刻,却见寒菸推开身前二女,当惊马到了眼前时,她身子一闪,并助跑几步,飞身凌空跃起,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已经轻松跃到马背之上。
只见她一手拉紧马缰,一手反手将县令朱五木抱于身后,动作一气呵成。
惊马仍在狂暴挣扎着、狂奔着,但速度还是慢了下来。班驺和班秉已经飞马近前,但两人还是晚了一步。只见苏姜、竽姜二女,一左一右,腾空而起,扑到朱五木坐骑马头紧紧抓住马爵,惊马人立而起,将二女娇小的身子挂在马头上,终于还是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二名侍女将惊马控制住,班秉则将朱五木抱下马,寒菸从马上跳下,又掐住朱五木仁中穴,良久,朱县令才缓过神来。他慢慢站起来,象做梦一般,一脸茫然,刚才发生过什么他全然不知。
权鱼和小鱼儿、曼陀叶对刚才这惊险一幕,丝毫不担心。对这些生长在西域大地的胡女来说,羁住惊马,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班超还是吓坏了,寒菸身上可是藏着草原信物的线索,班超早在永平五年太史桥大案时起,就下决心要找到此物。因此,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担负保护寒菸的班秉、班驺二人,还是被班超一人抽了一鞭子!
寒菸小露身手,让太华山众卒都大开眼界,没人再敢小看他们,连班超都大吃一惊。他看出,连小鱼儿姊妹都有整天一身戎装、英姿飒爽,与胡人士卒们一同训练,权鱼一族这是已经多年秣马砺兵。他们在等待时机,等汉军北征的那一天,随汉军杀回西域!
班超从呼衍历箭下和众臣的参奏中死里逃生,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他在练兵的同时,目光死死地盯着太华山和三辅各郡县,希望能从中发现呼衍历和雍营的动向。但是,几个月过去,呼衍历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却一点风声也没有,秋曹和窦戈也没有向他发出任何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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