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戈等人风尘仆仆地冲进庄园,来不及与护卫庄园的张掖郡屯骑司马渠耆打一声招呼,便急匆匆地进入前厅内。而厅内的景象,却令他大惊!
庄园的前厅建于高台之上,坐北面南,是一座高大巍峨的宫殿式主建筑。这座庄园是二百多年前匈奴人体屠王所建,这座前厅便是体屠王宴客和办理公务的地方。
此时,风景如画的月牙湖畔,巍峨的窦氏庄园已成为河西五郡的核心。北匈奴与西羌密谋起事,牵动着镇守河西诸将的心。非常时刻,河西四郡太守齐聚月牙湖庄园,正对着墙上挂着的帛图,激烈地争论着!
而窦固或许是算定窦戈将至,他不理会众将的讨论,一直背着手在厅内等着。此时的窦固,虽然擎起了皇帝亲自授予的汉军战旗,但是职秩不过是中郎将,且受族人牵连正处于“禁锢”中。而各位太守则是封疆大吏,地位远远尊崇于中郎将。
可汉匈大战随时可能爆发,战火销烟或将降临河西,皇帝已经将对抗北匈奴的希望,寄托在窦氏这位二代掌门人身上。此时此刻,肩负保境安民重责的河西太守们,便自发地聚集到这位仍在“禁锢”之中的窦氏掌门人身边。
窦戈冲进厅堂,仓促地与众太守打了一声招呼,便赶紧将皇帝的密匣呈上。
窦固打开窦戈呈上的密匣,打开取出皇帝的密诏,只见上面只用朱砂写着四外粗体隶字,“盐泽·截杀!”
他眉头紧皱,将宫帛又递与张江。众将一一传阅后,武威太守张江道,“窦将军,皇上所言,斩钉截铁,没有余地。吾以为,应再择一勇将,率千人进入沙漠,为权鱼后应,以防不测!”
众太守闻言,都摇了摇头,否定了张江的意见,可众人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张江自己沉思后也摇了摇头道,“无法确实羌人何时经过楼兰,权鱼为商贾,可长居楼兰,而千人大军,在沙漠中却无法长期自持。窦将军,可另派小队,助权鱼一臂之力!”
见众太守没有反对意见,窦固点点头,走到挂图前,指着挂图上的楼兰城对窦戈命道:
“羌人行踪虽难以确实,然穿越西域大沙漠至漠北,借道楼兰可能最大。权鱼自住楼兰,且派耳目在伊吾庐侦测,同时在精绝、于阗、莎车三国,布下耳目。现权鱼驼队已出玉门,班秉、班驺随行。汝五人需立即出发,追赶驼队,寄身商队之中,不管羌人从何借道通过西域,均要不惜一切,务将其袭杀!”
“末将遵令!”
窦戈五人刚答应一声准备出发,屯骑司马渠耆抱拳道,“禀报中郎将,此事事关重大,末将愿随行,确保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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