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一到晚上,侍寝的小侍婢跃跃欲试。每天晚上,班超都得将其赶到她自己的榻上,然后自己一个人独自睡。窦府是大汉豪族,虽然现在仅有窦融夫妇俩与沘阳公主母女三人住在窦府,其余族人已经尽数返回河西故宅,但侍婢仆人仍有百人。用来侍寝的十六七岁小美婢,都养得肥肥白白的,不用干粗活。
“汝等都去自睡,本公子童子身要留给他日之细君的,就不劳烦众位了。”班超被人误解,脸上有点搁不住。他推醒瞌睡的婢女,又拿她们开涮道。
婢女们闻言,都低着头,娇羞不已。
瞌睡的婢女揉揉眼睛,一付知书识礼的样子。她象是咬了一下牙,下定了决心似的,轻启朱唇轻笑道,“公子勿闹也,留下婢子吧,这榻够大。吾为祖母贴身侍婢,不脏。夜已深,何必让婢子跑来跑去的。婢子也不干别的,只说笑话让公子开心行不?”
“对了,汝……叫什么名字?”看着说话的小婢脸如芙蓉,唇红齿白,能言善辩,班超不免心里颤悠了一下,竟然没话找话地问。问完便后悔莫及,脖子便阵阵发热。
小侍女闻言先扑哧笑了,点着班超的额头道,“公子羞不羞?小婢秦小宛,都说过八十遍了,不信公子会忘吾名字。要不,妾吹萧给公子听?”
看着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孩,班超不觉有点恍然,甚至有了一股想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可一想到这是在窦大人府上,侯门女婢,忽然又兴味索然。
大冤得伸,此时的他正是得意时候,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当然最好是能痛痛快快地打一架,甚至能猛杀歹人更痛快了。可窦府中的侍婢,不过是唯唯诺诺、擅长歌舞的一群豪族家伎(注:即家娼),让他甚感无趣。
“秦小宛,都去洗洗睡吧,不必等吾!”
“公子难道是瞧不上婢子们,还是嫌妾身贱?”这丫头还很厉害,抬起头回眸一笑,又低首捂朱嘴轻声道,“吾仍是处子,窦夫人以吾为孙女,公主待吾如妹,从未让人动过吾,不会辱没了公子清白身……”
侍婢声音如蚊,没说完已羞得双手抱脸,伏于膝上。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不是逼急了,谁会说出这等话儿来。
“不不不,汝误解也,快……别乱说!”
班超开始结巴了,摆摆手,脸大臊。秦小宛这一眼,这一羞笑,很有杀伤力,但班超还是嘴上硬道,“小不点儿,汝别看吾在窦府人五人六,还要众姊妹侍候,那是老大人、老夫人待吾如亲孙,公主则待吾如兄。班超贫贱,不过一农夫尔,回到五陵原,吾得从土里刨食吃,有什么资格轻视尔等邪?”
“男人搏功名,侮女(注:汉时雒阳方言,贱婢的意思)搏主父。婢子是认定公子了,已求祖母、公主相送与公子……”
老天,这不是逼娶吗?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