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处僻静的地。
段毅这才开口问询道:“柯太医,陛下的病情如何了?”
柯太医垂首:“段王爷请宽心,经老臣这几日的调理,陛下已然苏醒,病情稳住了,不过还需静养。”
“如此便好!”段毅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此放下,恭送走柯太医,便疾步返回了承心殿。
“各位大人就先各自回去吧,陛下体虚需要静养,不时,本王自会告知详情。”
段毅话音刚落,一个文臣自众站出:“那立储一事,陛下何时才能解决?”
他的话一出,立时引起这些老臣的应和,纷纷质问立储之事。
这群老头实在聒噪!
段毅压下心中的气,暗忖这群老匹夫不顾陛下的安危,一天想着立储的事,实在是可恨至极!
当即厉声吼道:“请各大人移步,各自回家等待,不若就别怪我镇南王粗鲁了!”
话毕,驻守的禁军们纷纷拔刀,阵势相当骇人。
这群老臣自是怕得要死,一骨碌地陆续从地上爬起来,口上还嘀嘀咕咕地说着“粗鲁”、“野蛮”等字眼,作猢狲状渐渐散去。
遥望着离去的大臣们,段毅心中喟然:广平呀,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由于造事的人都散去,段毅也就遣退了一部分的禁军,只余下十几名守在殿外。
这时,殿门也开了,赵德顺将段毅请进了殿内。
一进门,便是刺鼻的草药味,移步至内殿中,段毅这才见到了李栾。
他躺在明黄的皇塌上,面容消瘦,这几日的病痛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
轻步挪到塌边,段毅轻声开口:“陛下,身子觉得怎样了?”
李栾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道:“恐我命不久矣,只是在做垂死挣扎罢了!”
段毅垂眸,没有回应,他实在说不出来什么吉人自有天相啥的废话,李栾的病情肉眼可见的严重。
半晌,李栾长长呼了一口气,问道:“适才外面都在闹什么事呢?”
段毅不语,他又自顾自地笑了笑,自问自答道:“是为了立储之事吧?”
“嗯!”段毅不可置否。
李栾阖眸,停顿了一会儿,又缓缓睁开,定定地瞧着段毅:“你可想代政?”
段毅心猛然一跳,忙俯身跪下:“陛下说的什么话,您能让我一个异姓袭爵,已是恩宠无限,我段某能有何资质代政!”
“呵呵呵!”李栾笑了起来,只是病痛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十分痛苦,“那你有何人选?”
段毅盯着大理石地面,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今陛下需要得力人手帮衬,代政一事还得亲让李家皇室的人来,我觉得督誉王爷,李昭,可!”
“不行!”李栾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那不然,只能选择立储了。”段毅斗胆又说。
李栾沉吟半响:“那些老家伙,都推选了谁呀?”
段毅抬起头来:“大皇子李况。”
“只有他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