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的落更锣声刚敲。
苏府各角,便陆陆续续地亮了灯。
正房内,苏贾夫妇正品着茶点,惬意说笑。
看似是一对恩爱夫妻耳鬓厮磨,只是那胡曼神色中,却像是裹挟着些许他意,不在状态。
爱妻的异状,苏贾自然是探查了出来,主动发问道:“曼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眼瞧被丈夫戳破心思,胡曼也不再隐瞒:“老爷,这都第三天了,您看……七儿是不是该……”
提到苏七,苏贾脸色立马拉下,拂袖转身:“那逆女,得多关几日,才能消消性子!你也别给她求情,再求,哪日直接许个人家嫁出去得了!”
看着丈夫绝情的背影,胡曼抽出绣帕,开始哭诉起来:“老爷怕是不念我母女情分了!七儿还是个女儿家,整日关在那烟熏火燎的祠堂,怕是,怕是……”
她故意说不全,干脆扑在桌面上嚎啕大哭,故意造势,让里外屋都能听见。
“这这这!还没说上啥呢,就哭上了!”苏贾急得转身,妥协道,“莫哭,莫哭,我应你要求便是!”
喜得胡曼忙招呼:“房妈妈,快带人去请小姐出来!”
……
祠堂院门。
一看守小厮正打盹,忽听见一阵不小动静,揉眼望去,前方忽明忽亮,似是有人朝这边赶来。
“许管事,许管事,有人朝这边来了!”
小厮跑到院内,朝祠堂门前守着的许义通风报信。
许义一脸慌张地冲到院门,这时,房妈妈带着一众下人已经到了。
“房妈妈,您怎么来了?”
“许管事,快去开门!”
房妈妈喜得顾不上觉察许义的不对劲,忙催促他开门放人。
她的乖女儿春秀跟着苏七关了三天,自己早心疼死了,如今老爷特赦,自然一刻也不想耽误。
可她前脚刚踏进院门,下一秒又被许义给阻挠了出去:“房妈妈,我这边可没得老爷的知会,可不敢轻易给您开门,要是怪罪下来,你担待得起吗?”
“不必等,房中老爷已经亲自发话了。”话罢,房妈妈便又想往里走,可又被身强体壮的许义拦下。
“你这小子,欺负我一个老妈妈?”
“不是的……房妈妈……”
许义也觉得贴身阻拦一个妈妈,有些难为情,气力便松懈了些,可也不敢让出一步来。
气得房妈妈往后一退,叉腰指着许义骂道:“好你个许义,竟给我这个老妈子摆起谱来了!”
说罢,看向身后的两个小厮,招呼道:“你俩给我拿住许义!”
许义没法,只能认命地被两个小厮压着动弹不得。
见许义就范,房妈妈得意地从旁走过,轻蔑地哼了声,从其腰间扯下钥匙。
须臾,只听得锁开的一声“咔嗒”。
院门的许义生无可恋地道了声:“完了……”
……
“什么!小姐不在祠堂里?”
正房内,听到消息的苏贾直接从凳上直接蹦起来。
一旁的胡曼直接傻了眼。
中都,岳安街。
飨食宴酒楼,一间雅房内。
“小姐,我们这样真的好吗?”春秀看着苏七,战战兢兢地咬了口鸡腿。
苏七吮-了一口指腹上的汤汁,悠闲地翘着二郎腿道:“放心,有许义替我们把着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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