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问了顾庭霄所在的病房,沈潇潇连忙赶了过去。
麻药的药性,要几个小时候才会消失。
沈潇潇守在床边,看着床上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嘴角下意识扬起笑意。
孙管家和韩嫣都自动地退了出去,只留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
“九年前,我们酒后滚到一起,那时候我恨死你了。”沈潇潇缓缓开口,对着床上的顾庭霄,轻声念叨着。“沈薇薇总在我耳边念叨,你只是表面上对我好,实际上是个虚伪的渣男。八年前我回心转意,看出你的好,却被她们算计,被大家认为是我杀了雪儿。”她拿起床边的毛巾,轻轻为他擦拭着脸庞,
“你用手段把我送到战乱国家,我又一次恨死你了。我总想,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那么对我?”她红了眼眶,手下的动作更轻柔几分。
“五年后,我逃回来,你还是不放过我。尔尔病重,你却拒绝献血,那一刻我都恨透你了,我宁愿死也不告诉你,你就是孩子们的父亲。”沈潇潇将他脸擦的干净,放下毛巾,拿起了棉签蘸了蘸水,小心翼翼地去涂抹他干瘪的唇。
“后来三年后我整容回来,你明明早就认出我,却还装傻。现在想想,我真傻,什么能瞒过你的眼睛呢。再后来,妈死了,我只剩下你,可我又怕你受牵连,傻傻的推开了你。”
“我真傻,你是伊恩先生,怎么可能怕受牵连呢。之后、坞城地震我去支教,你去找我,为我差点死掉,可在国外你又差点杀了我。顾庭霄,你说我们两上辈子谁欠谁的?”
沈潇潇的泪水滴落在顾庭霄的手指上,温热的泪水顺着他手指的纹路滑落下去。
“要不我们不说上辈子,你说这辈子我们谁欠谁的?”
以前沈潇潇总觉得那五年的时光,她耳膜穿了,腿也瘸了,连泪腺都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