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不去多管这事儿,反正也不关我们什么事。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晚上休息警觉一点就好了。”陈队的意思是不想旁生枝节,还是明早早点上路,尽快完成自己这次出来招工的任务。
小田是个小姑娘,虽说学医的出身,按理说不该怕这些死人,尸体一类的事情。不过听老马把这事情说的活灵活现的,心里早就打上了鼓,一听陈队这样说,连忙附和道:“陈队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不要出去,招惹这些事情的好,马叔,你说那些尸体是不是真的就如说的那样,立起来,一跳一跳的走,妈呀,那也太吓人了。”小姑娘明显是害怕了,缩在火堆旁,又往里面移了移,离门又远了一点,生怕门外面蹦进来一具死尸。
“哪里有那样邪乎,我看,这些都是怪力乱神,封建余孽,完全没有道理的事情。”杜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以科学思想为指导,是完全不相信这些事情的。
“陈队长,我看我们应该坚决反对这种封建余孽,要彻底揭穿他们这些封建迷信的把戏。等小五同志回来了,我们一起行动,我就不信,世界上还有这种违背科学的事情,人死了就是死了,怎么还能跳?而且还是被别人赶着跳,这完全没有道理嘛。”这杜工倒也是聪明,还是知道要等到带了枪的小五回来。
“小田同志,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医务工作者,经过了科学的训练,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人,也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我们要坚持用唯物主义的观点,科学的去看待这…”
“小田小小年纪,害怕也属正常,你也用不着说的这么上纲上线啊,对了,杜工,你有没有觉得这房子有些奇怪,我下午一进这院子,就觉得这房子修的有些古怪。但是就是不知道哪有问题。你这个大知识分子,看的出来这里面的明堂不?”陈队知道杜工这个闹闹叨叨的习惯,知识分子好为人师,凡事都要讲个道理,怕他一时说的没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杜工一看陈队如此说,也就不再继续唠叨方法论和辩证法。推了一下眼镜说道:“陈队长说的是,我说小田也没有上纲上线的意思,也就是革命同志之间的普通的思想交流。”杜工想想刚才说小田的话,确实也有些不妥,现在经过陈队提醒,回过神来,忙不尴不尬的这样挽回两句。
确实他这知识分子的臭毛病,容易得罪人,也难怪他好好的工程师被弄到这里来。
不过陈队一提起这房子修的有问题,这杜工又回头仔细看了看这后面已经倒塌了一半的老房子,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啊。
正在琢磨着,就听到那边老马说:“开始那魏老头说过,这是义庄,这屋子的方位修的不对,所有的窗户和门都照不进太阳。”
老马这样一说,杜工倒还好。他一个学机械工程的人,对这建房子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的经验,到底该怎么建,建在哪,是什么方位。那是完全不清楚。
可陈队听老马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陈队在农村待了很多年,当民兵队长那会儿,村子里面修房造屋,他们民兵都会出劳动力去帮忙。那会儿管这个叫做鱼水之情,军民一家亲。修房子这事儿他可参加得不少,哪有这样的房子,修房造屋,方向很重要。一般的房子都是东南朝向,这样的方向房子采光充足,即使是在冬天,阳光也可以照进房间的最深处。
而眼前这房子却是正好相反,这里正处在大山之下,房子的方位又建的不对,这就导致了即使是在正午时分,阳光也照不进屋中。陈队又回头仔细看了看这座屋子,确定了这确实是人为如此。当时在建造这屋子的时候就是这样设计的。
“老马说的对啊,这屋子是故意建造成这样的,怎么会这么建这个屋子了,怪不得后来就被废弃了。”陈队一边看,一边喃喃的说道。
正这个时候,老马悠悠的说了一句,这句话说出来后,大家伙都是心头一震。
“这屋子不是给活人住的,是给死人住的,我们今晚不能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