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对这些消费并没有拒绝，既然是自己劳动应得的，那不要白不要，“谢谢！！！”
拿过小费，顾染也不在意男人具体给了多少，收拾妥当把拖把水桶提在手中转身关上了包厢门。
好巧不巧的是，刚出门，顾染迎面就和一人撞上了。
随着“哎呦”的一声，服务员生不耐烦的嫌弃嚷嚷着，“我说顾染，你眼睛没瞎吧！我这么一个人站在这儿，你都没看见?”
两人这一撞，差点让腿脚有疾的顾染站不住脚。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顾染手拎着拖把水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
“呵……一个瘸子，装什么无辜。”
服务员不屑的白了一眼，显然是看不惯顾染这柔柔弱弱的模样，语气也变得很不友好，“让开……死瘸子。”
五年的牢狱生活，让顾染沉默寡言了不少，别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就算故意欺负她，她也从来不还嘴也不反驳。
正是这样任人宰割的性格，所以在会所这三个月里可没少吃亏，谁要是心情不好，工作不顺利都找顾染出气消消火。
服务生越看顾染这模样就越倒胃口，端着东西也不怕掉的一把用力撞开，边走边阴阳怪气，“这怕不仅仅是瘸子，还是傻子吧！”
“瘸子吗?”
服务生的话落在顾染耳边，她垂眸看了看脚，思绪渐渐的漂远。
顾染，你以为你还是墨家庄园的少夫人啊?
可别天真了，今天断你一腿，毁你容颜的这可全是墨少爷的意思。
顾染，你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配不上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那一道道声音如同魔咒回荡在顾染的脑中，任凭她如何驱赶，就是挥之不去。
“顾染……你在抽什么疯?”
一声怒吼成功的将顾染的思绪拉回，定眼一看，有些不好意思的捏着手指，“经……经理，我……”
“喊了大半天也不见回应，你的架子比我这个会所经理还大。”
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皱着眉头，鄙夷地瞄了一眼她，“行了，你也别磨磨蹭蹭的了，9层909总统包厢。”
见经理没有怪自己，顾染“哦”了一声，拎着工具往电梯走去。
赶巧的是电梯正在维修，所以她得爬楼梯才行。
昏暗的楼梯间，顾染扶着墙一步一脚印的踏在阶梯上，那安静的楼道里只剩下她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回荡。
顾染的步伐缓慢，一步一步往楼上爬，才爬了一层半就有些吃不消了，于是气喘吁吁的她坐在阶梯上歇息一会儿。
感觉力气有所回复后，顾染不敢耽误时间，拎起东西就爬，等好不容易爬上了顶楼9层时，后背已经汗流浃背。
随意的抹了一把额间的薄汗，没有稍作停留，张望了几秒，才径直的往一个方向走去。
909总统包厢门口。
顾染放下清洁工具，规规矩矩的敲了敲门，刚一进门，耳边就传来一声女人的嘤咛声，似娇似喘。
她抬头一看就瞥见沙发上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压在沙发上亲吻，那动作既煽情又暧昧。
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女人的背影，还有那个男人半张侧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