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男人在骂着什么,驾驶座上的男孩却一只手拿着木仓,一边射击着外面,一边无所谓地对着王玘身旁的男人说话。
王玘眼睁睁地看着男孩将吉普开过希王集团的办公楼,而此时希王集团办公楼的一二楼处,被炸得面目全非。
这两个人不像是简单的暴徒,因为身后一直有车子在追他们,王玘的腰弯下后更是没有直起来过。
耳边的木仓声和怒骂声,还有车子的蛇形走位以及飙车速度都让王玘觉得自己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王玘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右手,强迫自己大脑清醒,强迫自己从刚刚田歌被撞飞,生死未卜地悲伤中出来。
现在的她必须跳出自己的感性情绪。
理智,理智,无论如何也要理智。
因为这个时候感性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孩子们还在家里等她,她一定不会出事。
而且,自己还有机会翻盘。
身旁的那个男人不管对自己有着什么目的,只要活下去就有机会,只要有机会,她就一定会死死地抓住。
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
前面的男孩开车技术真的很强,因为没过多久,王玘就渐渐听不到周围的木仓声和尖叫声,而一直趴在椅背后的王玘也被身边的男人拽了起来。
王玘忍受着身边男人的搂抱,终于在两人的对话中通过只言片语明白了两人的身份。
她没有想到,将自己掳走的这两个人,竟然是尼鲁的两个干儿子。
其中坐在自己身边的是前段时间刚刚投靠尼鲁的阿浩,至于坐在前面的,是诺泰留在尼鲁身边的那个儿子,帕颂。
两人一直用老挝语交谈,偶尔会夹杂一点泰语,英语用的最少。
阿浩见王玘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身边,捏了一下她的脸,对前面的帕颂笑着道:“没想到出趟门还能捡到个颜色这么好的女人,要是卖给姆妈,绝对能挣不少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雏儿。”
王玘在阿浩满眼恶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时候,像正常被劫匪掳到的普通人一般,将自己的身子缩到最小,然后害怕地看着阿浩,祈求地搓着自己的双手,想让他绕过自己。
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坚定,自己确实是一个弱者,以此来放下对自己的戒心。
帕颂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王玘,随意道:“是不是雏儿我不清楚,但她好像是个哑巴。”
之前看到同伴被自己撞飞都一直啊啊叫,发不出声音。
再加上刚才的那一阵追击木仓战,她都害怕成那样了依旧发不出声音,不是个哑巴是什么。
“我艹,老子的钱要打折。”阿浩失落道。
王玘趁着阿浩松开她的时候,连忙缩到后车座的一角。
“不过,这么好看我自己留着也行,这细皮嫩肉的不像是这边的人,也不知道在床上带不带劲,声音叫的好不好听。”
王玘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阿浩那个猥琐的样子,莫名的就秒懂了他的话。
她装作不经意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确定银簪还在自己的头发上时,再次畏畏缩缩地靠在床边。
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根簪子就是她唯一的武器。
帕颂看了一眼后面像只兔子似胆小的王玘,眉头轻蹙。
“这女人好像确实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她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克钦这边的外地人基本都是和希王集团有关的。
这一次他和阿浩联手攻击希王集团在克钦的驻地,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巴松,看他们狗咬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女人虽然看着很弱,但是之前在这辆车上的男人,身手确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