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皱起了眉头。
洪峰的医德似乎已被抛弃。
何时病人求医需要如此卑微地“求”这个字?
刘元被洪峰的话怔住,强忍不适说:“可今天上午,我在操场看见张松的手臂,没人能治,只有林大夫出手,才保住他的命……”
“我说他不是医生,他就不是!”
洪峰眉头紧锁,冷淡地打断刘元,“如果你不想治,现在就可以走,去市立医院!”
刘元面色一沉,看了看林向北,又看了看洪峰。
洪峰胸前挂着的名牌确实写着主任医师。
而林向北面前,连个名牌都没有。
犹豫片刻,刘元只好走到洪峰面前,虚弱地说:“请洪大夫帮我看看,我真的很疼!”
洪峰心中暗自得意。
他挑衅地瞥了林向北一眼。
“小子,想在我面前出风头,做梦!”
洪峰俯下身,让刘元掀起衣服,他在腹部轻轻按压。
刘元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对,对,洪大夫,就是那儿,疼得厉害!”
刘元颤抖着说。
洪峰头也没抬,不耐烦地回答:“吃太多了,撑到了,怎么会不疼?”
说完,他仿佛是在惩罚刘元一进门就直接找林向北而忽视了他。
林向北轻轻按在刘元腹部痛点,刘元瞬间汗如雨下,额头青筋凸显。
他几乎站立不稳,直接瘫坐在椅子里,几分钟后才勉强恢复过来。林向北心中暗自叹息,他终于明白洛如烟为何对洪峰无感了。
此人的心胸太过狭隘。刘元与他素未谋面,无冤无仇,却遭到这般对待。不久,洪峰配好了药。
\≈ot;你上午空腹太久,中午又狼吞虎咽,引发肠胃不适。这是芒硝和大黄,两份水煎煮成一份,喝下就能缓解!\≈ot;
林向北看着洪峰的处方,不禁摇头。
洛如烟在一旁好奇地问:\≈ot;你为何摇头?\≈ot;
林向北回答:\≈ot;他开的这两种药都是通便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ot;
他的声音不小,洪峰自然也听见了,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ot;林某人,你根本不懂医术,一窍不通,却在这里信口开河,恐吓病人。等院长回来,我一定要投诉你,赶你出我们的校医院!\≈ot;
洪峰怒斥。林向北摇头,转身坐到一旁,懒得回应。然而,他的话让刘元犹豫起来,不知该听谁的。
洪峰突然心生一计,看着林向北说:\≈ot;林某人,既然你这么肯定我的药治不好刘元,那我们赌一把如何?\≈ot;
\≈ot;好啊,你想怎么赌?\≈ot;
林向北回应。
\≈ot;我们就赌这副药能否治好刘元,如果能,你就立刻爬着离开校医院,还要学狗叫,以后永远不准再踏进校医院半步!\≈ot;
洪峰洋洋得意地说。这样,林向北一走,他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只要他足够殷勤,总有一天能打动洛如烟。
\≈ot;如果你治不好呢?\≈ot;
林向北反问。
\≈ot;治不好?那我也按照刚才的条件去做!\≈ot;
洪峰挥手,仿佛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在他看来,自己不可能治不好。
\≈ot;成交!\≈ot;
林向北微笑着说道。为了胜利,洪峰亲自为刘元熬药,甚至亲自喂药。见刘元犹豫不决,洪峰保证:\≈ot;别担心,这些都是通便药,用后一旦排便,胀痛就会消失,保证药到病除!\≈ot;
刘元半信半疑地喝了下去。此刻,无论是洪峰、林向北、洛如烟,还是校医院的其他护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元身上。他们都想知道,这场赌局究竟谁会胜出。
时间悄然流逝。
刘元服药后,静静地倚在椅背上休息。
突然,他发出一声惊叫。
“哎呀,疼得要命,快来人啊……”
医院大厅里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吸引,纷纷望向他。
此刻,刘元双手紧捂腹部,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疼痛让他几乎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