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悟道

离了印度，林渊便直奔少林而去。 来到少林寺时，已是傍晚时分。 六祖堂，一众少林慧字辈的高僧皆是到齐，只为一观那《大毗卢遮那成佛经》。 林渊坐于一蒲团上，正在书写该经文。 该佛经共计有七卷，早已深深刻印在他的脑海中，他是一边写，一众少林高僧一边看，虽是梵文书写，但于他们而言，阅读起来却并无阻碍。 只不过佛理深刻，看着多有疑惑。 约莫两个多小时后，林渊写完。 一众少林高僧皆是朝着他一拜。 此恩情，对于少林寺而言，不可谓不大。 方丈慧禅道：“林施主，此番当是功德无量。” “举手之劳。” “总之，这番恩情，我少林定铭记在心。” “大师言重了，贵寺愿意让我一观寺中武学，于我而言，恩情不小，如今投桃报李，自当理所应当。” 一众高僧纷纷一笑。 …… 返回少林之后，林渊没有急着离去，而是打算在此修行一段时间。 如今他所剩下的属性点为224点，距离将《大日如来神掌》提升至圆满尚还差一些。 此外，另外一门绿级的战斗之法，如今也尚无头绪。 反倒不如先在此攒够两门绿级武学提升至圆满的属性点再说。 依旧是他先前在少室山后居住的那间禅院。 伴随着新一天的到来，朝阳初升，林渊赤裸着上半身，光着脚在溪流旁边打磨着武艺。 如今的他，打熬拳脚，已然没有了任何固定的招式，纯粹就是心之所至，则招之所至。 自他渡过第八重雷劫，返血溯源后，他只感觉这天地自然都以特殊的规律在运转，仿佛有一根根丝线在牵引着。 一周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练武。而是枯坐在一草地前，看着一根刚刚冒出尖尖的嫩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仿佛着了魔一样。 从小草刚露头，到不断拨开泥土，到茁壮成长…… 每天前来给他送斋饭的沙弥都感到特别的奇怪，每次来，林渊必然是坐在那，仿佛根本没有移动过，他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就是这样的姿态，他一连坐了三个多月，直到那根小草枯萎。 而这时候夏天也来临了，林渊又改换了观察的目标，看向了破土而出的蝉，从它破土而出，到它蜕壳进入成熟期，最后死亡。 整整一个多月，他几乎与那只蝉如影随形，它飞到哪，他就跟到哪。 他也不打扰，就是静静的观察着。 看完蝉之后，他又转换了另外一个目标，水面上的浮游，它们的生命周期还更短，短则几个小时，长则几日。 就这样，林渊一直在看这些生物诞生、生长、死亡，它们就像一个又一个轮回，从生命之蓬勃，到生命之枯萎。 转眼，又到了秋天，万物萧索。 林渊枯坐在一枫树下，看着那落叶飘零。 此时此刻的他，已然是满脸胡须，蓬头垢面。 他抓住从树上飘落而下的枯叶，不知为何，双眼露出悲意，口中不断自语道：“这就是万物的宿命吗！” “不，不是这样的！” 他忽然站了起来，朝着那棵枫树挥了一掌，这一掌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掌风都没有。 就这样，他不厌其烦的挥出一掌又一掌。 他挥出的掌实在过于普通，仿佛是凡夫俗子打出的。 秋去冬来，少室山上也是下起了鹅毛大雪。 而他还在挥着那根本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的掌法。 大雪为这片天地披上了一层雪白的衣裳，林渊的周遭，已是积起了皑皑白雪，唯独他三尺范围内，依然没有雪的痕迹，甚至连冰雪融化的水渍都没有，一如像最初他站立在这里时候的模样。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伴随着春天第一缕风来到人间，万物开始复苏。 那些枯萎的，衰败的，凋零的，再一次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万物开始了新一轮的轮回。 林渊停下来那个极其简单又单调的动作，盘坐在地上，再次看向了之前他观看那株小草的地方，在那里，又有新的生命发芽。 他的眼中并没有因为新的生命的诞生而感到喜悦，反而是一片死寂。 他想不明白，这样的轮回有什么意义。 新的生命，取代旧的生命，那旧的生命，又该去往何处？ 这时，他又挥出一掌，朝着那新生的小草打去，那株小草并未有任何改变，可林渊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脸上忽然笑了笑。 他的武道在何处，此刻他，似乎有所明悟。不过很显然，还有一段路要走。 他站起身来，纵入附近的河流之中，等到他再次从水中出来，已非蓬头垢面，变得干净清爽。 他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看着自己的系统面板。 “系统，将《大日如来神掌》提升至圆满。” 伴随着“叮”的一声，该门武学步入圆满状态。 他体质提升了15点，与此同时在奥义一栏，也多出了一门奥义【舍身成佛】。 这是《大日如来掌》九式掌法，九九归元后，舍身成佛，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终极一掌。 “是时候该去寻找另外一门绿级武学了。” 林渊将春雷枪、轮回刀、真武剑、八方射日弓取出，唤出四神兽的魂灵。 这些神兽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够给他一些有效的信息。 “诸位前辈，在你们的记忆之中，可有什么人族武学让你们记忆深刻。如今的我，距离第九重雷劫已经不远了，还想要再学习一门强横的武学，以作为渡劫之准备。” 朱雀这时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幽幽道：“那你得问咱这位青龙老大哥啊，当年跟随着姬轩辕，龙战于野，好不威风，姬轩辕那一身的本事可也是惊天动地。” 林渊闻言，惊讶道：“青龙前辈曾经跟随过黄帝？” “哦，他不会没跟你说吧？你也不想想，为何你们人族的图腾是一条龙。” 青龙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朱雀，道：“就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