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海底水晶宫（五）

林渊看着系统面板里多出的一门青级未入门武学，微微一笑。 和他预想的差不多，这门武学同样的青级的水准。 虽然是比较特殊的元神攻击之法，但到底只是术。 “系统，将《沧海龙吟》提升至小成。”林渊在心中默念一声。 下一秒，林渊就仿佛修行了这门武学数十载光阴。 【姓名：林渊】 【寿命：26\/426】 【体：168】 【炁：190\/190】 【神：66】 【武学：略】 【武学奥义：自在极意；无生灭却；十方无敌】 【属性点：165】 这门武学并未提升体质，这一点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他的元神强度却是提升了6点。 自《元辰精神术》圆满之后，在元神这一块的修行，就暂时放到一边了。 这门元神修行之法，和练炁法一样，倒也可以通过自己日积月累的修行，从而提升元神的强度。 可眼下的他，时间着实是不够。 练炁养蛊攒属性点，就已经把他一天的时间占得满满的。 …… 此际，已是清晨，即便在这海底，依然能够感受到日月交替的明暗变化。 “怎么样，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龙女问道。 林渊摇了摇头，道：“你讲得已经很清楚了，若是这般还领会不了，未免过于愚笨。” “愚笨？”龙女微瞠，“似你这般说，那我就是那愚笨之人喽。” “我是夸你教得好。” “是么？”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来人是安雅，每天这个点，她都会准时到来，服侍龙女早起梳妆。 “进来吧。” 安雅进屋，见龙女床榻边上，坐着林渊，心里面是百般惊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再那么一瞧，确是如此。 龙女地位尊贵，哪里容得男子坐在她的榻上。莫不是龙女她看上这小白脸了？ 要论长相，对方确实有可取之处，可到底是陆地上的两脚人，上半身还能看，可下半身实在是丑陋不堪。 “今日无需你在边上候着，你且自去准备早膳，我与贵客同食。” 安雅领命，退去。 不多时，侧殿，饭备。二人相对而坐。 殿内唯有他们二人，龙女屏退了侍从。 桌上，龙女举杯敬酒，言道：“后天就是进入水晶宫的日子，届时生死难料，多谢林公子舍命相助，我敬你一杯。” 林渊摆手，道：“龙女不用抬举我，事先说好，对上那恶蛟，若实力过于悬殊，我会毫不犹豫退走，且不说里面是否有龙血，就算有，我也不是非要急于一时，今年我取不了，明年我亦可以过来取。” 龙女满饮一杯，并非因此介怀，反而是笑意浓浓。 “并未抬举，实话实说也。” “话说回来，我心里面一直有一个疑惑。” “哦，说来听听？” “为什么你们鲛人一族的修行的炼炁之法，与我修行的炼炁法同出一源？昨夜，我运炁于你体内，发现你体内的炁和我炁虽有一些差异，但本质上似乎并无多大的区别。” 龙女似乎早已料到他有这么一问。 “你修行的可是《蛰龙法》？师承是否来自于一个名叫陈抟的人？” 林渊面带惊色，连忙问起其中的因果渊源。 对方既然知晓，说明自家祖师爷曾和这鲛人一族有所交集。 “走，我领你去一个地方。” 两人并肩而行，出了宫苑，移步至地下。 原来，在这片宫殿的地下还大有乾坤，修筑了许多地下室。 地下没有光线，所照明之物，尽皆是猫眼大的夜明珠，端是豪奢。 “你们陆地上的人视这些如珍宝，在我们这海底世界，却不值当什么。” “你们坐拥广袤的大海，这海底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自然是不值当什么。” “坐拥？不，我们只是这大海的一份子，从来没有自诩为大海的主人。” “话说回来，这大海之内，是只有你们这一个族群吗？” 龙女摇了摇头，道：“不止嘞，只不过这里是鲛人一族的祖地，在其他海域，同样分布着我们的族人。” “我看你们的社会制度似乎都还比较古老，还有点像上古时期的部落酋长制度。” “我看过你们的书籍，你们确实发明了很多先进的社会制度，可那些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适合，按照你们陆地人族政治学家的说法，我们这种生活在海底，衣食无忧，只需要注重精神世界幸福的国度，应该就是被称之为不存在的乌托邦世界吧。昨天安雅带你在城内观光，你应该对我鲛人一族民众的生存状态有一定的了解。” 林渊回想昨日所见，似乎还真是如此。 在他们这里似乎看不到忙碌，看不到焦虑，相反，还有一点纸醉金迷的味道。 大海当中，资源过于丰富，任他们采撷。 “制度对于我们来说，应该已经不是太重要了。” 林渊讶然，在这方面，确实被她凡尔赛到了。 两人聊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间石室。 龙女走到门前，拉下左侧的机关，只听得一声齿轮滚动的声音，石室大门缓缓而开。 里面的光景显现在二人的眼前。 石室并非单间，而是有厅有室，入门进去是一个厅，桌椅若干，厅子左侧有一个口，进去便是卧室。 显然，这是一间起居之室。 龙女带着林渊进入卧室。卧室极简，只有一张石床。 “你瞧那东面墙壁。” 林渊看去，那墙壁上密密麻麻刻着几千言。 “这是……《蛰龙法》！” 这些文字，他简直再熟悉不过，虽然没有配蛰龙眠的动作图，但这确实是《蛰龙法》的修行精要。 除了这些文字外，在那末尾还留有他祖师爷的话。 其言道：希夷一生，不弱于人。画地为牢，固所愿耳。蛰龙既成，吾自去也。 林渊虽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不知前因后果，看着却着实有些迷糊。 第一句，是他祖师爷说自己一辈子不输给别人，第二句，画地为牢，这个牢多半就是这间石室，之所以待在这里，是他自己愿意，最后一句，就是《蛰龙法》已经创立成了，那我也就离去了。 “这话，有什么来由吗？”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听我奶奶说，当年我族先祖曾和对方有一些纠葛，而且还大打出手过，不过你的这位老祖宗败了。” “败了？我看这字里行间，也不像是败者所言。” “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就是败了。你老祖宗创立的《蛰龙法》来自于我族世代相传的一门武学《升龙经》，相传若是修行圆满，有机会鱼跃龙门，一朝化龙。当初他败于我先祖之手，想来不服气，所以便创了这门武学。 不得不说，他确实智慧过人，竟然凭借我族之法，就能创立出一门适合你们人族修行的功法，我起初并不觉得多么了得，觉得这不过是东施效颦之作，可昨夜感受到你体内的炁时，着实让我震惊了一番，你体内那股炁，品质上竟然不输于我的炁。” “说来，我这次来，也是因为我祖师留下的一张地图，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进入过水晶宫没？” “你可以去问问那恶蛟。”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好啦，既然决定了要进去斗一斗这畜生，那也需得好好准备一番。” 龙女说完，又领着林渊前往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