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灵魂穿过肉体，杨柳只感觉手臂一阵寒凉，瞥眼一看，小姑娘委屈巴巴的，好不可怜。
杨柳嘴唇动了动，试图解释点儿什么，可惜一楼大厅人流密集，杨柳属实不想被当成神经病，于是抿了抿嘴闭上，她现在巴不得有个可以意念交流的东西，免得文雅总用她那副小心翼翼委屈吧啦的小鹿眼看她。
电梯终于下到一楼，杨柳被挤着进了电梯几乎整个人贴在墙上，文雅跟在身后整个人都嵌在电梯里，露出半个脑袋看着杨柳难免有些阴森森的，杨柳趁着人多应该无暇顾及她，嘴唇动了动打了个唇语。
“我没生气。”
文雅看着杨柳的嘴巴动了仔细盯了片刻而后满脸疑惑，杨柳无奈扶额摇头，反正下电梯再解释也不迟，于是她选择直接闭嘴。
电梯到兆云朵住的楼层之后杨柳费力的挤开前面遮挡的人群，然后一出电梯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被挤压发皱的单子捏着往前走。
文雅跟在杨柳身后琢磨她的心思有点尾随的意思，鬼鬼祟祟的都是鬼了还怕杨柳看她，杨柳走了一段发现不对劲转头只捕捉到一个衣角，沉默片刻抬手按住耳朵上的耳机，然后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我没生气，又不是什么很小气的人，跟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计较什么。”
文雅从墙里探出头来，大抵知道是跟自己说的，阴霾一扫而空，灵魂都看着通透明亮了些，这下又变成光明正大的小尾巴跟在杨柳身后了。
兆云朵盘着膝盖坐在床上，杨柳进去的时候她刚刚挂断电话，看见杨柳手上拿的单子，没等她说什么就乐颠颠的下床拉上床帘开始换衣服。
杨柳站着等了一会儿，距离迟到已经不远，所幸兆云朵还算个手脚麻利的，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捯饬了一阵看上去除了脸色苍白些还算看的过去，像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病美人。
兆云朵看杨柳正盯着自己发呆，贱嗖嗖的就凑了上去，耸肩撞了撞杨柳而后撩起一撮长发在指尖搅了搅。杨柳狐疑的看过来的时候还对她抛了一个眉眼，看得杨柳的表情跟调色盘似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伸手抓着她的胳膊把她那故作弱柳扶风的姿态扶正，难掩嫌弃。
“别在我这儿骚，瘆得慌。”
兆云朵看杨柳不解风情沉默片刻，问出那句她放在心里许久的疑惑。
“杨柳，你是和尚吗？怎么无欲无求的。”说完她又顿了顿，然后好似恍然大悟。“不对，你喜欢钱，三天两头拿工资搪塞我。“
被发现是在搪塞她的杨柳尴尬的咳了咳假装清嗓子。“咳嗯走了啊走了，一会儿迟到了，我打个车。”
杨柳先一步错开了兆云朵想挽她的手，然后快速的离开了病房，一边走还一边掏出手机来打车。
兆云朵看了看空荡荡的掌心，眼底暗流涌动，皱着眉攥了攥手才收敛神色转身快速的追上杨柳。
“杨姐姐，她好粘你哦。”
文雅跟在杨柳身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提了这句，杨柳愣了愣没说什么。
杨柳有先见之明的提前打车，才赶在最后一分钟前踏入警局打了卡，两人气喘吁吁的又觉得肚子饿的不行，看着上面显示打卡成功杨柳果断选择了去食堂觅点食。
“杨柳，回来了，云朵怎么样了？”张力从会议室出来刚好看见杨柳顺嘴打了个招呼。
“还好，没什么大事儿，去得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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