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花枕月敲了一下他的头,说:“不要乱说话,神之前,恭敬一些。”
连续被敲了两次,任无忧抬手摸了摸头,连续不断的赶路,又在这山巅之上,吹着夹杂着冰雪的冷风,任无忧的耐心在迅速的消耗,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你不是讲冰龙再现,天下浩劫,我看他这是见老朋友,不是出来搞事的。”
花枕月的双目一直放在那鹏与冰龙的身上,闻言缓缓摇头,说:“冰龙所带来的灾祸,并不是冰龙所导致,他只是给天下一个预警罢了,认真说起来,这灾祸是怪不得冰龙的。”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任无忧也听得糊里糊涂的,一头的乌发,都要被他抓下来,两条好看的眉毛都要打结,说:“你这话,我又听不明白了。”
唐醉影站在一旁解释了一句:“花枕月的意思是,冰龙所具备的是一个预言的本是,他能预见灾祸,而非是制造灾祸,这样讲,你可明白了?”
任无忧还是想了一会,点了点头,说:“有点明白了。”
三个人说着话,那两个人已经转头看过来,花枕月手臂微抬,止住两个人说话,冲着那二人略一点头,说:“在下除妖人花枕月,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们此来北冥,是为寻找海之尾,探寻青龙之谜。”
鹏略一躬身,回了一礼,说:“女魃不必如此客气,我能重获自由之身,全赖女魃相助,只是,恐怕要让女魃失望,自北冥存在之时,我便于此地居住,并未听闻有关海之尾的讯息,海之尾不在此处。”
听闻此消息,花枕月的面上也并未有失望神情,很是平静的目光,说:“青龙于四千年前陨落于海之尾,而海市蜃楼是在那之前便已存在,鲲之消失要早于青龙陨落,海之尾亦是为传闻之中的所在,经过这么多年,或许位置有所改变,也未可知。”
任无忧在旁边小声的说了一句:“那青龙之身,也会随着改变么?”
唐醉影急忙拉了他一把,说:“无忧,且先听花枕月说话。”
两人说话,花枕月未去听,而是抬目注视着面前的鹏与冰龙,轻声开口,说:“鹏,我想知道,你为何会在海市蜃楼,是谁将你束缚在那里,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关于你与……”
花枕月的目光落在站在鹏对面的冰龙之上,冰冷那清冽的气息,就如同一块冰冻了上万年的冰块一般,冷,除了冷还是冷,花枕月略一停顿,继续开口:“以及关于冰龙之事,上古神魔大战之后,冰龙便消失无踪,再未出现,而今忽然在北冥出现,是为何,又将会有什么样的灾祸发生,我需要提前知晓。”
冰龙的目光也落在花枕月的身上,他的眼神如同他身上的气息一般,也是冷冰冰的,看了片刻,冰龙方缓声开口:“我对你的气息很是熟悉,你是谁,从何而来,与鹏如此说话,你之身份,不简单。”
花枕月单手负背,冲着冰龙略一点头,算作见礼,开口言道:“我是除妖人花枕月,前生为旱神女魃,住在赤水之滨,参与过上古神魔大战,我想,你应该在那个时候,感受到我的气息。”
冰龙确实缓缓摇头,说:“不,是在那之后,我见过你。”
“嗯?”花枕月口中发出一声疑惑,不只是他疑惑,唐醉影同任无忧也是疑惑,花枕月的记忆能可追溯到上古时期,而且,似冰龙这么特别的存在,她不应该忘记才对,而今却是对冰龙毫无印象,难道说冰龙所存在的时期,是她遗忘那段记忆,然而,那段记忆不是已经恢复了吗,这中间,又有哪些是被错过的呢?
冰龙那双淡蓝色的冰冷的眼睛,定在花枕月的身上,说:“看来,你不记得了,不过,这没有关系,你方才所问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鹏是被我束缚在东海之上的,预言将会有以为持有灭世之剑的人会在有一天到达海市蜃楼,将封印解除,到了那是,鲲便可恢复自由之身,化身为鹏,飞上云霄,而那名持剑的少年,与你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一句话,将讯息又指向了任无忧,这一趟北冥之旅,所牵扯到的不只是唐醉影,还包括花枕月同任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