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神仙三百八十三来都来了诡异的人,诡异的样貌,带着未知的秘密,然而,当他想要用手中的秘密与花枕月进行交易之时,所换来的是直截了当的拒绝,花枕月单手持枪,双眸拢上杀气,冷声言道:“给自己准备遗言吧,或者你也可以去到冥界的阎王面前诉说。”
话音未落,银光闪过,花枕月已是足尖点地,纵身向前,直取那仁通之性命,看的身后的唐醉影同任无忧都惊了一下。
任无忧失声说了一句:“花枕月怎么这么着急,话还没问完呢?”
唐醉影拢袖抱胸,口中吐出一口白气,说:“她生气了,胸中这怒气一时半刻怕是消不了的,无忧,注意周围变化,防止敌人还有后手。”
三个人一路走来,闯了三关,打的对方丢盔卸甲,死者无数,不过,这也是表面上的,到现在为止,才算真正的找到对方老巢,然而,现在只有这仁通一人,此前跑走的那些赤裸上身,头戴古怪面具的人,却已消失不见,那些看似是被控制的人,此刻也成为了一个麻烦的所在。
任无忧点头应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暂且放开面前的战场,任无忧将目光放到其他的地方,这边是一块平摊的地方,一个木屋,几排高大的树木,树木之后,便是地裂所在,黑烟飘出,一阵一阵的,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的东西,甚至连一个人影也没有,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地方,不应该只有一个人,那么,其他的人都去了哪里呢,难道是……
任无忧的目光落在那地裂之所,在他的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的目光再也无法从那地裂之处移开,仿佛那里藏着什么,吸引着他的心,召唤着他一眼,任无忧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朝向地裂之处走过去……
“无忧!”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肩膀上传来重量,唐醉影手握玉骨扇敲在任无忧的肩膀上,目光担忧的看着他,说:“无忧,你怎么了,看什么呢,我让你观察四周,你被什么所迷惑了?”
这一声呼唤,将任无忧给拉了回来,任无忧回过神来,方发觉自己又不能控制,面上现出惭愧的神色,抬手指着那地裂的方向,说:“唐醉影,那个地方有古怪,我仿佛听见那里面有声音在召唤着我,然后,我就不受控制的想要去靠近,想要走进那里面,去见那藏在里面的东西。”
一直待在一旁的妖王青锋,这时开口,说:“那地裂的深处,有着能可蛊惑心智的东西,我第一次下去之时,便险些被蛊惑了,普通人,尤其是第一次见到这地裂之人,很难摆脱它的控制,会将性命都交付。”
将性命交付?如此邪门的东西么,这地下究竟是关着什么,听到这话,任无忧愈发的好奇,摩拳擦掌,说:“本来是没有什么好奇心的,你这样一说,我倒是真的想要下去看看了,唐醉影,你可是要与我一同下去?”
唐醉影无奈的看看他,抬手一指战场之上,说:“看到了么,花枕月这一架打完,你就算是不想下去,也是非要下去不可的了,你认为,以花枕月的脾气,她会老老实实的在上面待着,不去碰这奇怪的东西么?”
任无忧忍不住的嘿嘿一笑,说:“那自然是不行的,不过,花枕月这次动作有些慢了,喂,花枕月,一个小小的除妖人,你打了这许久,午饭都要吃不上了!”
说到最后,任无忧将双手放到嘴边,冲着花枕月大喊了一声,花枕月正与仁通缠斗在一起,耳中听见任无忧的话,长枪一抖,挽了一朵银花,足尖点地,身体轻飘飘的飞起来,下一瞬间,噬魂出手,仁通衡剑格挡,奈何,噬魂锋利亮银枪尖直接刺穿宝剑,一直没入到仁通的咽喉之处,修长的脖颈,被噬魂刺穿,然而,却并没有血流出来,冰冷的气息入体,将浑身的热血凝结成冰,气劲灌入,这凝冰的血花又在顷刻之间炸裂,人的性命,也随之流逝,当花枕月将噬魂抽出之时,仁通的身体“扑通”一声,栽倒在雪地之上,再不动弹。
花枕月将噬魂收回,负于背上,俯身半蹲,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仁通,伸出一只手,捻了一朵莲花,朱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流沙的金光自他的指尖流出,流入到那仁通的身上,而仁通的身上也开始发生变化,紫黑色的气溢散出来,带着一股恶臭的味道,唐醉影是最受不得这个味道的,闻道这个味道,便会忍不住作呕,将身体背了过去,而这并不会影响花枕月,她仍旧是在念着诀,片刻之后,仁通身上的黑气散去,英俊的面容萎靡成一团,额头上的黑色鳞片也随着这黑气散去而消失不见,恢复了本来的面容。
任无忧抬手拍了唐醉影的后背一下,然后迈步上前,俯身看着那仁通,说:“花枕月,所以,这个叫做仁通的,本来是真的丑陋不堪的么?”
花枕月微微点了点头,说:“是的,方才我祛除他身上的妖气之时,从中感受到一丝丝的灵气,那丝灵气潜藏在他的身体的最深的地方,是护住他的命脉所在,而非是恶灵之气,所以,方才他所说的,恶龙害他,应该是在说话,是有龙气在保他的性命,你们看。”
说话之间,花枕月手一抬,一股清圣的灵气飘入到空中,在阳光下,仿佛水晶一般,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光,只需看一眼,便知这并非是害人之气。
唐醉影忍住呕吐,迈步走了过来,目光向上,落在那龙气之上,说:“所以,龙气救了仁通的性命,他非但没有感恩,而是强行将龙气留在体内,造就了自己英俊的面容和强大的体魄,然而,以他的身体,承受不住龙气的力量,这才会在面上长出鳞片,且还需要吸收更多的力量,才能控制住这股龙气,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