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神仙三百七十九巫师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声音,八卦祭坛之上,也发生了变化,首先便是那立在祭坛周围的八个柱子上的火盆,瞬间燃起大火,将夜空照亮,而后便是那间悬挂在架子上的巫师衣袍,连同面具凭空飞起,脚下的石板也在移动,轰隆隆的声响,从脚下传上来。
唐醉影大惊失色,高声喊道:“花枕月,快下来!”
声音混在这隆隆的声音当中,而面对着焦急的唐醉影,花枕月却还是冲着他微微一笑,竖起一根手指轻轻的摇了摇,然后指向任无忧,任无忧也已经看到花枕月的动作,抬手搭上唐醉影的手腕,脚步往后退,口中说着:“唐醉影,花枕月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不是曾经说过,我们要相信她。”
相信是一回事,担心又是另外一回事,然而,这阵法已经启动,以自己同任无忧两个人此时的能为与状况,自保都是问题,更何论去帮助花枕月呢,唐醉影也只能是一声叹息,听从任无忧的安排,随着他的脚步往后退了退,将战场让出来,与花枕月自行发挥。
花枕月巡声看向那声音的来源,而声音并不是从一方发出,而好似是在四面八方同时发出,声音未止,震动未休,伴随着火光亮起,石面旋转,奇异的乐声响起,鼓声敲动,咚咚咚的声音震荡着耳膜,这如同锁魂之音的后面,所跟着的便是身着那古怪服侍的巫师,戴着一张张牙舞爪的面具,跳动着,上了祭坛,一手摇着铃铛,一手拿着拐杖,来到了花枕月的面前,一连串奇怪的言语从那面具当中流出来,也听不出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除却这巫师之外,祭坛之下,也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上来,在寒冷的冬日里,这班人全部都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的手臂和胸膛,面上涂抹着黑色的颜料,一道道,一条条的,这像是一种古老的仪式,人们装扮成书上的模样,诡异而又可怖。
任无忧伸手摸上背上的灭世,缓缓握紧,侧头低声问道:“唐醉影,这种做法,你见过吗,八卦祭坛,跑上去的不应该是道士么,这奇形怪状的巫师,是个什么东西,还跑到花枕月面前去跳,有够恶心的。”
唐醉影双眉紧锁,单手握着乾坤八卦扇,收于袖中的那只手也悄悄的捻诀起阵,耳中听言,便回了他一句:“观此种祭坛,当时许久以前的一种古老的仪式,古书之上,并无此记载,我们且小心应对。”
小心自然是要小心的,就是这诡异的画面让人心理上不适,而此时,站在祭坛中央,长身而立的花枕月,眼看着面前的情景,也是眉头紧锁,双目落在那巫师的身上,那种眼神,好似是在看着他,又好似是没看,目光实际上是落在久远之前的,很久很久以前。
“嚯!”
周围的人爆发出一声巨响,双手拍打胸膛,喉咙里面不停的发出与方才同样的声音,那胸膛坦露,迎着寒风,丝毫不惧寒冷,古怪的面具,张着血盆大口,好似,下一刻,便要将人吞噬掉。
虽然这一声发声突兀,但是,也因为这一声,花枕月将神思收了回来,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又落在那巫师的身上,沉声开口:“莫要跳了,看的我眼晕,也不知是谁教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若是跳两段奇怪的舞蹈,弄个古怪的仪式,便能将我除去,那除妖人这三个字,也不会千百年来都悬在你们的头顶之上了,莫要再做跳梁小丑。”
乐声戛然而止,巫师的动作,也依然停下,只手臂晃动,铃声仍旧在响着,那巫师将手上拐杖立在石板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獠牙面具之下发出沉闷的声音:“天行,地玄,那两个无用之辈,连设两道关卡,都未能伤及你半分,然而,这一关,将是你踏入鬼门关的最后一关,除妖人,莫要再垂死挣扎了,认命吧!”
这句话听着非常的耳熟,很多人说过,然而,说过这句话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花枕月眉头微挑,说:“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且将你的豪言壮语放一放,我且问你,你们埋伏在深山当中,只为取我的性命,是为何,我与你们可有深仇大恨,非要至我于死地不可,便是要死,也该是死个明白。”
那人冷声一笑,说:“除妖人之名,天下闻名,仁义道德,无人可比,又有谁会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不过是为了你这一身能为罢了,除妖热该不会不知吧。”
花枕月唇角上扬,面上露出笑容,说:“祭魂仪式虽能可将我之魂魄抽出,但是,也只能为一人所用,而无法将之分开,而你们……”
说到这里,花枕月语声停顿,目光扫视在场之人,扫过之后,又将目光收回,落在那人身上,接着方才的话:“你们这里有许多的人,我该给谁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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