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辛一把抓住他:“你去哪儿?”
“我累了,想休息了。”
赵锦辛愣了愣,眯起眼睛看着黎朔:“爽完了就想走?宝贝儿,你太坏了吧。”
黎朔很平静地说:“是啊,不好意思。”
赵锦辛一把擒住黎朔的腰,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背后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黎朔身体一僵,他感觉得到赵锦辛勃发的肉刃正顶着自己的屁股,饱满的、硬热的……
赵锦辛咬着黎朔的耳朵,小声说:“你这时候想走?”
黎朔深吸一口气:“怎么,我不想做了,不行吗。”
“我会让你想做的。”赵锦辛用手指弹了弹黎朔半软的性器,“前面爽过了,后面怎么办?新年第一天,我必须满足黎叔叔,开个好头,对不对?”
“我不需要。”
“你需要。”赵锦辛将黎朔的身体抵在了墙上,轻声说,“我会让你需要。”他再次蹲下身,掰开了黎朔的臀瓣,在黎朔还没反应过来时,唇舌毫不犹豫地贴了上去。
“啊……”黎朔浑身大震,皮肤下仿佛埋着电路,他整个人都酥麻了。他感觉到有什么绵软的、湿滑的东西在舔着他最难以启齿的部位,那是赵锦辛的……
赵锦辛无所顾忌地舔弄着那紧闭的肉穴,甚至借着黎朔体液的润滑,把舌尖顶了进去。
“不要……锦辛你……”黎朔咬着下唇,战栗不已。
“很爽吗?”赵锦辛勾唇一笑,“我还没试过这招,不过是你的话……我想舔遍你全身。”他的两根食指插进了那蜜穴,将那小洞往两边扯开,灵舌钻了进去,模拟着性器的动作浅浅抽插着。
“唔……嗯……”黎朔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淫乱,伴随着羞耻而来的,还有难以形容的刺激。
赵锦辛一边舔,一边将手指一根接着一根地插进那肉洞,翻搅开拓,直到它打开了柔软的通道,而后几乎不给黎朔缓冲的时间,他站起身,扶着自己的肉棒,对准那穴口,用力插了进去。
“啊啊——”黎朔前一秒还沉溺在那温柔而淫靡的舌技中,下一秒,就被粗硬的肉棒长驱直入,瞬间将肉壁扩充到了极致,下体被塞得满满的,他身体一阵痉挛,耳根都红透了。
“黎叔叔还是喜欢我的宝贝吧。”赵锦辛在黎朔耳边低笑道,“每次插进来,你都会发抖。”
“……别废话。”黎朔的额头抵着冰凉的瓷砖,他全身都变得格外敏感,就连水珠落在背上再弹起,都仿佛能清晰地感觉到,可想下身连接的地方给予了他多大的刺激,偏偏赵锦辛这个混蛋还一动不动。他不自觉地收紧了后穴,克制着蠢蠢欲动的腰身。
“吸得好紧啊。”赵锦辛深深喘息着,他将肉棒一寸一寸地往外拖,待退到穴口时,又狠狠地一插到底。
“呃啊——”黎朔再次大叫一声,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他低吼道,“你这个混蛋……”
“没错,我是个,要给你高潮的混蛋。”赵锦辛抱住黎朔的腰,突然开始抽插了起来。
黎朔一手抚弄着自己的性器,一手成拳,用力抵在瓷砖壁上,身体随着赵锦辛的顶弄,几乎要撞到墙上,快感从被狠狠操弄的地方迅速升腾,转眼就侵蚀了全身。
赵锦辛的肉刃在那高热的甬道内疯狂进出,每一下都顶到了不能更深的地方,他享受着黎朔的战栗,那极致的蜜穴给予他的刺激令他变得愈发像一头餍足的野兽,仿佛只要他不停地、不停地操弄着这个人,就能在起身上留下永恒的、专属于自己的烙印。
淅淅沥沥的水声混杂着肉体的撞击声,这个夜彻底沦陷进了荒淫的深渊……
黎朔在浑噩中醒来,意识回归身体的瞬间,他就感觉头皮下过了一阵电流,所有的记忆和感官都回来了。
他在赵锦辛家!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一看,果然是光着的……他忍着腰酸下了床,满地找自己的衣服,却没找到。
他看了一下表,已经九点多了,他爸妈应该早就醒了,而他还在赵锦辛的房间里……他敲了敲头,一阵懊恼。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点动静,黎朔赶紧躲回了床上,见进来的人是赵锦辛后,他才松了口气。
赵锦辛冲着他噗嗤一笑,“醒了呀。”
黎朔皱眉道:“我的衣服呢?”
“脏了,他们收去洗了,你先穿我的吧。”赵锦辛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
“穿你的?我怎么解释?”
“就说你脱了嘛。”赵锦辛满不在乎地说。
黎朔搓了搓头发:“我要回客房,外面有人吗?”
“别回了,我吩咐过了,他们不敢乱说的。”赵锦辛双手撑在床上,亲了黎朔的额头一下,“你现在只要穿上衣服,大大方方的下楼吃早餐,就可以了,要我帮你穿衣服吗?”
黎朔想了想,拿过衣服套上了。
赵锦辛温柔地看着他:“黎叔叔,昨晚很舒服吧?”
“嗯,不错。”黎朔穿好衣服,果然不大合身,赵锦辛的块头比他大一些,他对着镜子优雅地挽着袖子。
“只是‘不错’吗?”赵锦辛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轻轻咬着他的脖子,“你明明很喜欢。黎叔叔,我会努力的,让你永远都满足,永远都……”
“一年。”黎朔轻轻掰开了赵锦辛的手,淡道:“我们没有永远,就一年。”而且他会尽快让这种关系结束,他最厌恶被威胁。
赵锦辛的笑容僵住了。
黎朔道:“走吧,去吃早餐。”
赵锦辛抓住了他的手腕,脸上的肌肉有轻微地扭曲,“爽完了就不认账啊,好伤人啊。”
“我没有不认,我承认跟你上床很舒服。”黎朔耐着性子说,“但我说过,性爱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说起来,人一生花费最多时间的是睡觉,难道我要跟我觉得最好的床垫结婚吗?”
“你……”赵锦辛咬牙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做好你自己就行了,有些事情,不必勉强。”黎朔看着他,心里一阵阵地难受,可还是强迫自己说下去,“你这么年轻,本来就不是能安定下来的人,何必为了迎合我,硬要演什么一往情深。约束自己一时容易,一辈子太难,我觉得你连几年都未必撑得住,还是顺应自己的天性,玩儿到硬不起来那天吧。”黎朔说完,转身就要走。
赵锦辛一把将他拽了回来,寒声道:“你自以为很了解我?”
“你不也自以为很了解我吗。”
赵锦辛顿了顿,咧嘴一笑,只是眼里没有半分笑意:“对,我以为我挺了解你的,以为你是个温柔宽容的人,没想到这么无情……同样的,你也不了解我。”他低下头,贴着黎朔的耳朵说,“我认定一样东西,永远都不会变。”
“说得好像你过了一辈子,其实你只不过走了四分之一。”黎朔硬是掰开了赵锦辛的手。
“你真有本事。”赵锦辛苦笑道,“每次总能在我以为看到一点希望的时候,再把我打回悬崖底下。”
黎朔低下了头。
“你没有……没有一点心疼我吗?”赵锦辛艰涩地说,“你真的喜欢过我吗?为什么对我这么狠,我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
“你发誓不再拿那些东西威胁我,才能谈原谅。”
赵锦辛咬了咬嘴唇,“我做不到,只有这样,你才会留在我身边。”
黎朔闭上了眼睛:“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他转身走了。
那天吃早餐的时候,黎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感觉长辈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跟平时不一样,他也懒得去想,毕竟需要他想的事情太多,脑子已经快要爆炸了。
回家之后,他让助理订了机票,打算过几天就回国处理徐大锐的事,徐大锐求的是财,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真的做什么蠢事,他也希望这件事,能悄无声息地用钱摆平。
接下来的时间,他仔细梳理那堆恩南的财务资料,徐大锐要解决,赵锦辛……也要解决,和赵锦辛相处得越久,他就越容易放松警惕。
他绝不会放任自己再次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