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的人是那位亲近的护卫,绝对可靠的高手。明天下午他们会安排好,让大公子亲自检查草料,绝对怀疑不到别人的头上。只是到子时之前,他们要叔父帮助调动一下马房周围的府卫,方便做事。”
江定冷哼一声,“哼,那边还是不放心我!”
“罢了!你回去告诉他们,子时前一刻,大公子的护卫会暂离马房周围,但是只有那一瞬间的空隙。不过你记住,不能向他们说透我的存在,和他们合作的只是你而已。”
“啊?”渠元茫然看着江定,“他们肯定能猜得出这是叔父的意思啊?”
“他们知道是一回事,你言明是另一回事。和他们合作的人是我,也不是我!”江定看到渠元依然浑噩的表情,怒道:“蠢货,让你多读些书!将来怎么继承家业?”
读书哪有修炼有用?叔父费尽心思安排自己进入江府,最重要的目的还不是听得风声,江府下人也有资格开辟武魂?若是自己真的天纵奇才,开辟出黄阶下品乃至更高的武魂……
他已经能幻想出大公子为他端茶作陪的情景了。
渠元被叔父训斥的脸面涨红,却又不敢反驳,忍不住出声岔开话题,“叔父,元儿觉得咱们是不是太大张旗鼓了,就是一个小小的马夫而已,还用惊动三……”
“闭嘴!”
蓦然一声怒喝,渠元吓得颤抖了一下,看着他畏缩的表情,江定心中叹息又心疼,忍不住开口解释道:“叔父现在做的是要命的事情,你必须小心再小心,决不可透漏一丝风声,就是面对我也不行!”
“我们这么做原因有三,其一,便是稳妥的助你进入府中,我想办法帮你取得一个开辟武魂的名额。另外,护养踏雪乌骓是最靠近大公子的位置,凭你的机灵很容易赢得大公子的信任,到时候你我便可左右逢源。其二,你可知那小子的身世?”
温玄玉一惊,没想到自己此行另有收获,竟然在江定这里发现自己身世的端倪,连忙仔细倾听。
又听江定继续说道:“这些事情只有府中老人才能知道一二。十五年前,璐夫人和府主外出踏青,谁料回来之时抱养了一个刚出生的男婴。除了府主和夫人,没有人知道男婴的来历,后来男婴一直被养育在璐夫人院中,和五岁的大小姐一起成长。及到三年后,璐夫人病逝,才没有人管男婴的死活,府中的老妇们看他可怜,带出来共同抚养。本来江府已经把他遗忘,没想到后来大小姐记起他,把他安排去喂养踏雪乌骓,直到现在。”
“叔父是怕……”
“毕竟是从小相遇的玩伴,以大小姐的心性,谁能知道他在大小姐心中是什么位置?所以我们必须要名正言顺的把他驱逐出去,让大小姐也说不出话来。拦在我们叔侄面前的人必须除去!只能怨大小姐让他占着不该占的位置上!”
又牵扯出一位璐夫人?温玄玉暗道自己身世果然有隐情,仔细回忆,竟然没有一丝幼年相关的记忆,也记不得自己前世和江紫烟有过什么牵扯。
这位璐夫人他知道,但是相关印象仅仅是‘大小姐母亲’而已。如今璐夫人和府主皆已病故,线索的源头只剩大小姐了,就是不知道她知道多少。
他倒没有因为江定狠毒的话语而愤怒。千年修行,更加毒辣的事情他都见过,江定比暗害流萤的那些人要差十几个级数。他的愤怒大多是前世惨遇的影响,现在求的不过是念头通达,以防日后心魔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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