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魅惑地一笑,“是我怎么啦!刚才为什么要打晕我?想要英雄救美吗?”
见白芷并无异状,只是在为刚才被房风打晕而气恼,房风这才放下心来说,“我只是不想你们父女才团聚就又要分离!”
“你真是一个好人!”白芷靠近房风红唇轻启道,“不过,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和我父亲是师兄弟关系,那么我以后是不是也得叫你一声‘师叔’呢?”
“那就随你便了!反正我没有意见!”
“你!”
“那是什么?”
两人在水池旁发现一个巨大的钟乳石之下,矗立着一个一人多高的木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人放置的,桶里已经接满了从钟乳石上滴下的水,并且还溢了出来,房风上前细细观察之下才发现这竟是一个用橡木做成的木桶,材质坚硬、耐腐蚀,才能保存这么长的时间。
“接这么多钟乳石上滴下的水有什么用?”白芷看着硕大的木桶好奇地问道。
“钟乳水性至阴至寒,取之煎药治疗火热之疾,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是这钟乳水取之不易,一年也收集不到一瓶,像这样接满一桶至少需要上百年的时间,想来是历任观主为预防大疫而储备,疫病多为热性病,用钟乳水煎药正好切中病机!”房风说道。
“而这个水池中汇集了这么多的钟乳水,可称之为‘钟乳寒潭’!”
“你懂的可真多!”白芷似笑非笑地看向房风,手臂轻展挽住了他的胳膊。
房风早已经害怕了这个‘魔女’,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
两个人围着山洞转了一圈,光线逐渐暗了下来,却始终没有发现出去的通道,只好回到了白寇和玉虚身边。
白寇敷了道门秘制金疮药后,伤口没有感染的迹象,脉象也已经趋于平稳,已经沉沉睡去,而玉虚毕竟是百岁老人,经过一通折腾也已经睡着了。
房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了白寇的身上,白芷看到了,也脱下外套给玉虚盖上了。
“喂!大侄女坐过来一点儿吧!这里暖和一些!”房风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白芷轻轻叫道。
白芷愣了愣,嘴角微微上扬,笑着挪到了房风的身边,毫不客气地依偎到了他的怀中。
“谢谢你!”白芷抬起头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眸中充满了无限柔情。
“谢我什么?”
“谢你帮我找回了父亲!”
“他也是我的师兄,好大哥啊!”房风笑笑说。
“啊!”房风的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低头看时才发现白芷正张口咬着,房风怕惊醒师父和师兄也不敢大声叫喊,只得咬牙忍了下来。
好大一会儿,白芷才又抬起了头,慵懒地笑道,“怎么样,以后还敢不敢占我的便宜?”
“我没有!”房风看着胳膊上两排血红的牙印小声争辩道。
“你是属狗的吧,见人就咬!”
白芷也不出声,狡黠地笑了一下低下头作势又要咬,房风往旁边挪了挪赶紧告饶,“求求你啦,别再咬了,我输了,我输了!”
“坐过来一点儿!”白芷用手指勾了勾,霸气十足地对房风说道。
“房风,你说我们要是出不去该怎么办?”白芷伏在房风的身上,幽幽地说道,“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岂不是很遗憾?”
“你这么强悍,谁敢做你的男朋友啊!”房风说出来,又后悔了,不过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却没有到来。
白芷叹了口气柔声说,“是呀!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一个男人了,其实我也觉得累,要是永远都像现在这样该多好呀!”白芷说着又往房风的怀中蜷缩了一下,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
“明天饿得受不了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房风说了一句,见她迟迟没有回应,才发现她小巧的鼻子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竟然睡着了,她睡的是那样安详,偶尔还会笑一下,肯定做了好梦,房风也觉得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