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风也不回头,急速往旁边一躲,对方扑了个空,再看时只见白芷面朝下摔了下来,房风再去扶已经来不及,只好顺势滑倒,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给白芷当了个肉垫。
“啊!”白芷眼睛一闭,发出了一声惊呼,这下惨了,要毁容了!
只是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出现,身下反而软绵绵的,睁开眼睛看时才发现身子下面竟然是房风,白芷的心里一阵感动。
“哼!算你还有点儿良心!”白芷趴在房风的身上吐气如兰的娇呼道。
“大小姐,麻烦你快起来,我都快被你压扁了!”房风皱着眉头说道,其实内心里对这种感觉却很是享受。
“我有这么重吗?”白芷瞥了房风一眼,站了起来。
房风这才扶着隐隐作痛的腰也站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想跟着你,看看你着急忙慌的去干什么,没想到一跟就跟到了虹岛!”白芷说道,“你到这里来是烧香拜佛?”
“拜托!这里是上清观,是道观不是寺庙好不好?”房风无奈地摇了摇头。
“差不多嘛!”白芷说着上前挽住了房风的胳膊走了上去。
刚来到上清观门口,房风就听到了一阵喧闹声,正是从道观旁边师父住的小院里传来的。
难道是师父出事了?
房风赶紧松开了白芷,小跑了过去,小院前已经围了一圈游人,房风分开人群,看到了院子里师父养的那只老狗嘴角流着血躺在那里,像是死掉了,旁边十几个身穿制服的人手里拿着电棍挥舞着,其中一个胖子正冲着屋子大声叫喊着,“屋里的老东西,你们老是赖在这里不搬走,还放狗咬我们!今天要是再不搬走,我就连你们一起打!”
“我看你们敢!”师父玉虚道长扶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一年时间不见,师父好像又苍老了一些,眼睛也变得浑浊了。
那些人往后退了几步,见只有他一个人出来,继而又围了上来。
“哟呵!老东西!你还没有死呀!”胖子笑道,一脸的肥肉乱颤着。
“上清观本来就是我的家,你们搞开发,我让了出来,现在你们又想赶我走,不要欺人太甚!”玉虚厉声说道。
“是呀!听说这个老神仙以前就是上清观的观主,救人无数,怎么能赶人家走呢!”
“嗯,我也听说过,这个老神仙医术可高了!”
……
游人们指指点点的说道。
眼看舆论倒向了对自己不利的一面,胖子有点着急了,大声喝道,“景区治安队执法,无关人等不许围观!”
其他身穿制服的人开始往外驱赶人群。
“畜生!你们的家里就没有老人啊!”玉虚抡起拐杖作势要打。
“哟,哟!老东西,你想打我呀!来,打吧!打吧!”胖子正愁没有理由呢,今天要是被玉虚打了,自己就占上理了。
啪!啪!不等房风出手,一个人影一闪,掠到了胖子面前,抡起手掌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啊,呸!真特么的打呀!”胖子吐了一口鲜血,带着哭腔说道,圆圆的脸似乎又大了几分。
房风定睛一看打人的正是一向沉默不语的师兄了尘。
“特么的,敢打我们头儿!”
“干死他!”
剩下的十几个人怪叫着一拥而上,了尘丝毫不惧,几个回合下来,把他们全部打倒在了地上。
“师父,您没事吧!”了尘上前扶住玉虚问道。
“没事,只是他们把我的‘小黑’打死了!”玉虚含着眼泪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黑狗,有的时候,老人把精神都寄托在了某件东西或动物身上,而玉虚对这条黑狗的感情很深。
“人渣!”了尘捏的拳头咯咯作响,满脸暴戾的神色,这还是房风第一次见到一向和和气气的师兄发怒的样子。
白芷看着了尘微微一愣,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这边的胖子拿出对讲机讲了一通,一会儿的功夫,又有十几个拿着橡胶棒的保安跑了进来。
“师父!”房风来到了师父面前,扶住了他。
“是风儿来了?”玉虚看向房风,像一个受了委屈地孩子一样说道,“小黑被他们打死了!”
“风儿,你怎么回来了!”了尘惊喜交加地问道。
“师父、师兄放心,今天我一定要替你们讨回一个公道!”房风说着把师父交到了尘的手上,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朗声喊道,“把你们这里管事的人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