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老人一直都在装睡,把之前众人的对话早就记在了心里。
老人家的名字叫做明通达,早年从政,因为厌恶官场风气,后下海经商,可是谁知道根本不是那块料,卖什么都赔钱,最后把自己的一点儿家底抖落的一干二净,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明姝这样的一个争气的女儿,把自己以前丢掉的面子全部找了回来。
金泰咸的脸上更挂不住了,嘴唇哆嗦着说,“你、你们华夏人太……”
“金先生息怒,我爷爷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说话冲撞了您,还请谅解!”明福点头哈腰地说道。
“福儿,你这个坏东西怎么能向外番小国的人卑躬屈膝呢!想我堂堂华夏,医术高超之人定然有很多!”明通达铿锵有力地说道。
金泰咸反而镇定了下来,微笑着对明通达说,“老人家,其实我们寒医才是正统的医学,你看我们一直都想努力把‘针灸’申请成为了世界文化遗产,还有我们寒医巨作《东医宝鉴》早已经申请成为了世界文化遗产,你的这种病症在我们的《东医宝鉴》中就有记载!”
房风实在听不下去了,虽然早就听说过高丽棒子民族自豪感爆棚,这还是第一次领教,真不知道他那满满的自豪感是怎么来的。
“早在我们华夏两千多年前的著作《黄帝内经》中就专门分出一册《灵枢》论述经络针灸,你们奉为经典的《东医宝鉴》不过是明朝万历年间编篡的一本医学书籍,距今不过短短的400余年的历史,其内容也都是辑录自华夏的古代医书如《素问》、《灵枢》、《伤寒论》、《金匮要略》等等。其编著者就是被你们称为‘医圣’的许浚,其书名来历早已广为世人知晓:东垣为北医,丹溪为南医,刘宗厚为(陕)西医,许浚则朝鲜之医,亦可谓之东医,鉴者明照万物。也就是说,“东医”其实是对许浚个人的称赞,是相对于中医名家李东垣和朱丹溪而言,而对于医学来言,许浚学习并掌握的,也就是李东垣和朱丹溪学习所掌握的--中医,并不存在一个寒国自成体系的医学。”
房风说完看了一眼脸色通红的金泰咸继续道,“其实你们的老祖宗许浚是非常谦虚、识时务的,要是他在九泉之下有知,知道你们封他为‘医圣’与张仲景齐肩,非得大骂你们不可!”
“你……你竟敢如此诋毁寒医!”金泰咸伸手指着房风结结巴巴地说道,“举个例子吧!针灸的确就是我们发明的,你们华夏的《黄帝内经?素问篇?卷四》早就说过‘砭石者,亦从东方来’。‘东方’指的就是寒国,针灸就是我们的东西!”
其他的人也都愤怒了,一个高丽棒子竟然敢到华夏的地方来大放厥词,真是胆大妄为!
哼!房风冷哼一声道,“腐萤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华夏国自古以来地大物博,所谓的东方西方只不过是相对而言,溯源而上,你们的国家不过是华夏的一个附属国而已!早就听说你们在所谓的针灸申遗的时候把李时珍、张仲景等等都说成了是寒国人,端午节申遗的时候就连屈原也成了你们寒国人,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是你们寒国的!”
“好!”
“说得好!”
……
现场爆发出了一阵阵掌声。
等到掌声小了一些,金泰咸才跺跺脚说道,“说这么多干什么!医生治病靠的是疗效,你们华夏人靠‘说’就能治病吗!”
没想到,这个高丽棒子竟然还会用激将法!
房风笑着对明通达说道,“老人家,不妨让这位医生给您看看!”
明通达看了一眼明姝,明姝冲他点了点头。
金泰咸伸出手搭在了明通达右手的寸口之上,沉心诊起脉来。
几分钟后,换到了左手上,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紧。
前前后后大概诊了十几分钟,最后又看了看舌象,才站起来嘴里自言自语般说道,“六脉调和,奇怪,当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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