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你不会死，不会死的。”
凌日照心脏砰砰直跳，血在沸腾燃烧，汗水一滴滴砸在萧前川的腰窝。
他在这句近乎承诺般的话里归于疲惫。
[隐藏任务进度：90。]
[玩家萧前川当前生命值：9（生命值低于10点，你已失去自主行动力）]
萧前川没力气，也没办法再骂出一个字。
虽然他此刻因为生命值的减少，而失去了身体感知。但刚才的经历刻入骨髓，以至于他现在脑中还清楚保留着那要命的感觉。
身体像是被大象给踩过。
萧前川觉得自己大概是废了。
凌日照看着瘫倒在身上，瞳孔失焦的人，不觉得自己做的有多过分，反倒松了口气。
生命值跌下10点，不能动了吗？
太好了！
萧前川不知道凌日照心中的想法，只在心里一遍遍骂着对方。
禽兽！
平常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势，实际上人模狗样，吃人不吐骨头。
这吃相，也不知道饿了多久？
“小川，你听我说。”
萧前川在心里骂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而现实中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任由凌日照帮他擦身穿衣，然后安安静静地听对方说。
“回去之后，告诉乔教授，我也跟那些前辈们一样出色地完成了我的任务，没有遗憾。你也不要有负担……”
萧前川越听越不对劲儿。
他们都要死在这个副本里了，怎么回去？
为什么是他转告？
萧前川想到了最开始加入g组时，他曾经问过凌警官的一个问题。
“g组那么多队员跟玩家进过游戏，他们最后都安全回来了吗？”
他记得很清楚，凌日照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
“他们的任务都完成得非常出色。”
萧前川当时就明白，那些前辈怕是都死在了游戏里。
如今又听到凌日照这番话，萧前川心里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许！”
可他的咆哮只能在心里，喉咙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就连眼睛都不能转动。
凌日照披上外套，抱起萧前川走到33号冷柜旁。
萧前川立刻明白对方想做什么，“你疯了吗？凌日照！你还记得自己是一个警察吗？你怎么可以用无辜人的命来……”
他心里的话还没落地，就被闷在了肺腑里。
那是……
萧前川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被做傻了？
不然为什么他的脑子此刻根本转不过弯儿来。
冷柜里面，为什么还有一个凌警官？
这具身体肌肉僵硬，皮肤苍白泛青，一看就是死了好几日的，一具尸体！
萧前川忽然想到了凌警官这几天的怪异。
单手轻松抱着他上下楼梯。超快的速度和反应能力。一个人能与两只boss级别的厉鬼进行战斗。加上他能够与洛邪心念相通。还有更早的时候小骨找他告过的状。
他早该察觉的。
凌警官与洛邪做了交易！
他放弃了自己人类的肉体，换了洛邪的神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