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东掐灭了烟,叹息道:‘我在为大洛愁,当着他面我当然不能一脸苦相了。’
“不是啊,大洛怎么了,不挺好的吗?将挺幸福,事业顺遂。女儿还那么听话可爱。”
“你不知道,你爸爸没和你说。”
“说什么啊。”
“乔楠要给国家捐献了一批文物,你知道吗?”
“啊,知道啊,洛哥和我显摆过,说一批老大哥解体了的艺术品,要给春夏开个艺术馆的。这算什么大事?虽然有几个值钱的画作,但是毕竟只是艺术品。也就那么回事把。”
“不是这个,哎,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你家我姐夫估计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只是个掩护,具体的,要这次乔楠回去安排运来的。我总觉得这弟妹也是个不省心的,这次没准要闹出什么大动静了。”
“咋地,你有啥小弟消息啊。”
林友摇摇头。
“其实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就知道,乔楠和上面还有很多专家秘密会谈会,我没资格进去,只是守着们。没听清里面到底怎么了,但是你也知道那个会议厅的隔音效果,我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惊呼的声音,总结起来三句话。”
“什么话。”
“我的老天爷,真的假的,把门锁上封锁现场,宣读保密条例。”
陈文东说的慎重,林友也跟着担心了起来。
“舅舅你瞎说吧,怎么会这么夸张啊。你都没资格往前凑,前面的那些人是谁显而易见了,他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所以我跟着都有点心虚啊。到底啥东西能让大佬们惊奇。?”
林友想了想道:“这肯定是好事啊,你跟着担惊受怕什么?”
陈文东抿了抿嘴道。
“这么和你说吧。就简单听老爷子问了我一句,你知道这世上还有毕加索画临摹的齐白石的大作不?”
文盲林友自然不知道:“啊,啥意思,这两人是一个时期的人吗?”他甚至以为毕加索是早齐白石多少年的画家。
“你不废话吗!算了算了,不和你这个文盲聊了。我还是操心下,林洛吧。”
说完,又是依着你长吁短叹。
“本来以为乔楠是个稳重的,结果也这么毛毛躁躁。这种事何苦这么大张旗鼓,私下里解决多好。闹得上头动荡,各个为她揪心,胡乱猜测这些东西的来历,还不好意思问。”
可陈文东不知道,但是李富真似乎有线索。
李富真知道陈文东不是厌恶自己所以这个样子。松了口气道:“我可能知道一些什么?”
陈文东更着急了:“我草,你都知道了,这保密工作太废物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李富真连连摆手,快速的用英文说着,顺便让蓝洁英翻译。
“不是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差不多知道东西是怎么来的。”
陈文东所有的一切都是装的,他就是上面动用私人情谊派来打探消息的,本来不好意思直接问乔楠,可是竟然在李富真这里有意外收获。
这也好,去窥探死党的媳妇好东西的来历,怎么都让自己觉得别扭。但是李富真不一样。自己和她又没交情。
陈文东激动的握住了李富真的手问道:“怎么来的。”
李富真羞红了脸,这时候别说出卖乔楠了,出卖自己都可以。
“那个,大约半年多前,乔楠从中国回到亚特拉大,当时一个德国移民的船王去世了,遗产留给了儿女的,可是他儿女却执意留在德国,不愿意在美国待了,留下了一栋豪宅没法打理,就卖了。
乔楠本来就是帮朋友的忙,当时我和她还在一起,谁知道她突然消失了几天,回来后就变得好有钱好有钱的样子。甚至有钱到能逼迫她那个强势的姐姐让步了。我想她应该是有什么意外收获发了横财吧。”
陈文东听得认真,心中细算着,心思都在这个事情上,手上难免有些小动作,显得有些轻薄。
这却让李富真小鹿乱撞,心中直呼,好闺蜜就是用来卖的,这次卖的值了。
果然,这调戏和调情没啥区别,主要还是看人啊。
陈文东算了算时间,然后只说了一个“操”字,这不是乔楠和春夏相遇的时候吗!
这春夏真邪门,陈文东心中暗暗啊告诫自己,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春夏啊。
而这个字,让李富真心花怒放,她的汉语还不是很好,只能理解字面意思。并不知道那只是个感叹的语气词。
此刻,李富真已经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