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医院所有无辜的人都死了，牵扯在里面。你们还不能告知吗？你们以为几个臭钱就能打发这里所有牺牲者家属吗？”
这个绿衣士兵低着头不说话，另外一个士兵却站出来，出头说话。
“这位同志，你也是警察，你也明白我们的难处，我们也是听从领导的命令。在这里防守的同志全军覆没，我们都是受害的一方。”
“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抓捕敌方，打完接下来的胜仗，给牺牲者一个交代，替他们报仇雪恨。”
天况跪在地上，看着母亲的尸体发呆，久久不动。
“天况哥哥，默哀吧。”肖语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另外一个穿白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
她蹲在天况旁边：“目前我们已经加快速度，统一登记编号、尸检拍照、做好身份识别相关的遗物登记工作。”
“所有遗体将运送到附近的殡仪机构。关于您母亲的遗体也一并运送附近的殡仪机构，一并进行火化仪式，您是否同意？”
天况点点头。
“节哀顺变。”
白袍工作人员站了起来，把肖语涵拉到一旁，她带肖语涵来到另外一个停尸间，找到一个标着【易欣眉】牌子的黑色裹尸袋。
“易欣眉，是你的家属吗？”她拉开拉链让她确认。
肖语涵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内心开始扭痛起来。她记得赵京而叫过易阿姨的名字，就是易欣眉。
“不是，但她是我很重要的人，她也是我妈妈的挚友。”
“医院资料登记上没有家属的名字，只有一个联系人：赵京而。你是赵京而的女儿吧？”
“嗯。”她点点头，接着说。
“她没有家属。这里就是她的家。”
她想起来易护士小时候亲生父亲把全家人都杀害了，就只剩她一个活着。
之后她就一直住在这里长大，大学毕业后也回来这里工作，基本上没有离开过。
“那现在由你负责易欣眉的后事处理，辛苦你了。”
而对于肖语涵，易护士就是她的第二个妈妈，她在医院时，曾经待她如女儿，如今她也应该要为她的后事做些什么。
她去到易护士的房间，想翻找她平时爱穿的衣服与饰物。却无意中发现她那套穿过一次的国风连衣裙，还有黑色小皮鞋。
那连衣裙的裙摆布料缺的那部分，居然已经缝上了，连衣裙还有鞋子已经清洗干净，在衣柜里存放好。
上次穿着偷偷出去烧烤档，回来放在床底下一直忘了处理。后来被警察找上门，找到了付辛库替她顶了，说是他穿的连衣裙。
这时陈思陆出现，她见到肖语涵拿着连衣裙，在那盯着缝补好的部分。
“你看到了。”
肖语涵抬起头：“你知道什么？”
陈思陆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上次陈尔陆说过对他们展开调查是从烧烤档案件开始调查，那时候军方已经接收那件案件。
后来陈尔陆去绿山医院找了易护士，易护士已经知道他们的异能了。
“难怪后来易阿姨同意我们去海外研学，还让我带了很多防身的用品。你知道有多扯。电击棍，防身衣，点火器，我当时都傻了。”
肖语涵擦了眼泪，笑了起来。
“当时临走前，她的眼睛还红了一圈。我就觉得怪怪的。”
“或许，当时她已经知道，我们要去恶魔之境那种危险的地方。”肖语涵笑着流下眼泪。
“她真傻。”
“我们才傻。”陈思陆伸手想摸着她的头，又缩回去了。
“也是，如果不是她在医院替我们维护，隐瞒，我们当时或许早就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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