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课九十分钟，听完出来快十点了，关酒弄了宵夜，大家吃了点就自由活动了。
赵铮寰又去烈士纪念碑那里坐了，没坐多久，谷靖来了，两人没有交流，只是各抽了一支烟。
这烟是谷靖在去赵家前买的，只有十来支，上来之后他一支也没抽，想着把这烟收着当做纪念，但留意到赵铮寰往烈士纪念碑这边来了，他想了想，也跟着来了。
谷靖想跟赵铮寰说一说赵父赵母，但想到赵铮寰回来之前已经见过一面，他就把话咽下了。
他聊起在那个时间线上遇到的王阿姆，那个王阿姆将近一百岁了，除了耳背了一些，身体还算硬朗，谷靖说：“那个时间线上的王玥，是不是也在等着你回去接。”
“不一定。”赵铮寰说，“那个时间线上的王玥，不一定就是当初和队友们一起回到地球的王玥。”
八十九岁的王玥已经被带回了中国星，如果她们是同一个时间线上的人，那谷靖不可能会遇到那个王玥，从赵铮寰把人带走的那一刻起，地球上的那个王玥，已经又是另一个王玥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直接消失了，人都已经消失，那在谷靖的记忆里，肯定不会还有这一段。
这就是蝴蝶效应。
但谷靖脑子里还有这一段记忆，那就说明这两个王玥，不仅生活在两个不同的时间线，而且是不同的空间。
谷靖点点头，说回今天韩叶他们发现的那个洞穴：“你估计那洞里会有什么？”
赵铮寰想起前寒武纪森林里的那个山洞，那里头有壁画，有实体的时间轴，郑挚和凌瑞，一个动了代表地球的那条轴，一个按动了自毁程序，同时启动了时间轴的开关。
而时间轴只有一条，所以理论上来讲，那个洞穴，应该就是一处有可能有高等级文明生存过的痕迹的洞穴，穿过洞穴，他们也许会发现一座上古王城。
然而赵铮寰却摇头：“现在没有估计的意义，等攻下了信号问题，黑河底下是什么情况，很快就会知晓。”
两人都不是擅长聊天的人，话题到这里就中断了，而且两人都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一片沉默。
过了很久，赵铮寰起身，谷靖追上他：“赵铮寰，你对我有偏见。”
“何以见得？”
“直觉。”
“谷大队长，我们搞科研的，不能靠直觉。”
“但分辨别人是恶意还是善意，不算科研。”
赵铮寰就笑了，两人并肩往回走，赵铮寰远远就看到屋前站了一个人，从身形来看像是关酒，他扭头看了谷靖一眼，回他上一个问题：“我对你没有偏见，谷靖，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谷靖也看到关酒了，远远地就感觉到了一股敌意，他看着赵铮寰走向关酒，突然有些明白了。
赵铮寰和关酒站在门前说一会话，谷靖也晃悠着来了，三人一起进屋。
这时，方彦通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