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殇

十日间，秦逍遥在白起的督促下率领八百卫秦军士平山灭匪，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强如白起等人被放在幕后绝非等闲之人。

‘慈不掌兵、义不经商、仁不当政’这三个词在短短十日间给与秦逍遥诸多感触。

马鞍山匪患严重，山势陡峭，树木稀疏，土质坚硬，聚集约有三千人马的匪寇，烧杀抢虐无恶不作，倒不是因为秦官无能，实属敌国细作伪装。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三千人规模的马鞍山匪寇占据地利之利，寻常万人不能攻克，山寨有约万人，皆是老弱病残，秦逍遥一时心软，谁曾向暴起的老弱妇孺持匕首向着他这位杀夫、杀子、杀父仇人袭来，面庞的感激与惧怕仅仅是为了掩饰恨欲生食其血肉，无一例外，在一次次的杀戮与袭杀中所有人都死在了卫秦军的屠刀之下，尽数伏诛。

秦帝的高位容不得一丝的瑕疵。

临近白鹿原，路过一处处乡镇，尽是断壁残垣，人去楼空，未余下一具具横尸，尸体姿态各异，若有细心之人在旁，一眼可看出，妇女尸体衣裳凌乱，随意散乱在街道上，尸体均已发臭，其中有多数房屋被烧成一片废墟。

‘报元帅，死者三千七百五十六人，从身份铭牌查出皆是本地居民，此城已是空成，无一活人’。

白起起身看向车帘外的景象，疑惑不已，不由皱眉，略微思索看向坐在角落的天一，天一双目紧闭，似乎感觉到了白起的视线，以外人不可见的幅度轻微的摇了摇头，白起瞳孔陡缩，背负的双手微微握拳，回头继续看向车帘外，只见有一少年双目赤红往来废墟间查探着什么。

一镇、两镇、三镇、四镇……往来十七镇，白鹿原到了！

正是秋冬交替之际，草木枯黄，一片萧瑟景象映入眼帘，原野不同方向皆有人在向白鹿原军镇扣关镇汇聚而去，行约五十里，一排排穿着异国铠甲的军士持械守卫，不着边际，散乱的流民排着长龙向同行之地而去。

‘站住，尔等何人，此乃我云国襄安军防线，任何持械者不可进入，立即下马表明身份！’一满脸胡子的大汉眼神坐在马上，向卫秦军的前锋军士吼道。

‘大胆！此乃我秦国国土，本将军乃卫秦军前锋大将，岂容你这贼人放肆，立即下马弃械投降！’前锋老将黄忠抽出大刀，直指大汉怒吼道。

‘在下眼拙，原来是秦军将士，恕将军不能同行，这里我襄安军奉命接受，十八联盟国主君令，我国太子正在城中休憩，不容打扰，请将军上交同行文书，否则烦请绕行过塞！’大汉瞥了瞥秦国军旗，打着哈哈说道，向军士使了使眼色，襄安军持械遥指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