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这?”那凌侯府的管事瞠目结舌,看着气势逼人的杨天赐,不由得有些惊惶。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竟是真的会和凌王侯的心腹大将扯上关系!
“谦管事,莫非你是怀疑我杨天赐在说谎?”杨天赐眼神微凝,一缕缕危险的压迫感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几乎让那谦管事当场就要跪在地上!
这凌侯府管事名唤谦容,可是他的性格却和谦容二字没有任何的联系,而今面对杨天赐的质问,他也是慌了手脚。
别人不知,他作为凌侯府的管事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这猛人的脾气?放在当年杨天赐风头最盛的时候,就是兴致一起当场取了他的人头,恐怕凌王侯也不会说什么,更别说如今他还侮辱了杨天赐的朋友,这对于杨天赐来说,可就是等于在侮辱他自己了!
于是,谦管事立刻点头哈腰道:“不敢不敢,之前都是我神智不清,口无遮拦,还请杨将军宽恕!”
杨天赐“哼”了一声,一股股炽热的灵气外溢,使得周遭的温度急剧上升,而此刻底下了头弯下了脊梁的谦管事更是骇然,生怕这杨天赐就要直接动手杀人,便慌忙跪下道:“小的以下犯上,罪责自知,甘愿领罚,请杨将军恕我一命!”
原本一直靠着凌侯府管事的身份混迹于上层圈子中的谦管事,从人人礼待如鱼得水的境地直接坠入了深渊,为了保得小命,不惜当着众多达官贵人的面,直接抛弃尊严下跪,这让死要面子的他宛若心头被千刀万剐,痛不欲生。
然而,杨天赐的话却是让谦管事的心都凉了半截:“宽恕与否,皆不在我,你之前欺侮的是他,所以决定权自然就在我这位陌兄弟的身上。”
刹那间,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了陌千秋的身上,皆是不敢相信谦管事的性命就放在了这样一个少年的手中!
而那谦管事也是脸色惨白,带着一种绝望的神色,恳求地望向了陌千秋,但实际上他的心里,连最后一丝侥幸都快要消逝,毕竟先前他态度那般恶劣,换做他自己,绝不会选择宽恕,更别提是年少轻狂血气方刚的少年了。
谁料,陌千秋却是和颜悦色地走过去,将跪在地上的谦容扶起,面容和煦地笑道:“谦管事这是做什么,你我地位何须分出卑贱,若论年纪你还可称作我长辈,我哪敢受这般大礼!”
那谦管事被陌千秋扶起,也是脑海中一片空白,有些手足无措。
陌千秋爽快地笑了笑:“之前那些话语,都不过是谦管事的玩笑话罢了,我岂会当真?在场的诸位也都看得明白,你我二人之争不过只是小打小闹,不必上升到这种层面。”
接着,陌千秋环顾了一下众人,脸上笑容不减,问道:“诸位应该也都明白吧?”
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人精,哪里会听不懂陌千秋的话中深意,便都连声附和道:
“这是自然,我等都明白。”
“不过只是简单的玩笑罢了,笑一笑便过去的事。”
“小兄弟如此妙人,爱开些玩笑也是风趣的体现,我们当然不会误会。”
此时的谦管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浓郁的感激之情立刻如被打通的泉水般汹涌喷发,带着诚恳的神色对着陌千秋鞠躬道:“小友深明大义,谦某人佩服此番恩情,无以为报!谦某必将铭记于心!”
陌千秋咧嘴一笑,摆了摆手:“谦管事言重了,我不过只是不想伤了和气而已,毕竟大家都在这襄桓城里,再怎么说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这一番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陌千秋既隐隐点出襄桓城的妖邪作祟还需要他们去解决,又表明了不想让大家难做的立场,使得那谦管事也是了然于心,便道:“小友放心,这襄桓城中之事,我定将全力协助!”
一旁的杨天赐报以冷笑:“说得跟你协助就有很大用处一样。”
谦管事闻言尴尬一笑,但也不敢反驳,与陌千秋道谢拜别后便以“运作城中大小事宜”为由离开了此地,临走前不忘再向陌千秋表达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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